姜韵惊得险些眸中的错愕要掩不住。

    付煜沉了眸:“出府?”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张盛,张盛吓得忙说:“秋冬今日未曾寻奴才告过假。”

    刘福在其身后,也跟着连连摇头。

    寻来守门的小厮一问,才知晓,原是今日秋冬出府时,说是前院雅鹊姐姐让她出府采买些物件的。

    雅鹊是前院的大丫鬟,守门的小厮不得不给她些脸面。

    那小厮腿脚都软了下来,跪在地上,浑身皆瑟瑟发抖。

    往日秋冬并非没有出去过,往往很快就回来了,所以今日小厮见秋冬要出去,也只是按例询问了一番,就放了人。

    谁知这一放,竟惹上了这麻烦。

    听至此,姜韵终于知晓,雅鹊为何一听张盛公公说完话,脸色就惨白至那般。

    雅鹊浑身瘫软,顶着付煜冰冷的视线,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韵心中摇头,若是平日,这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可如今雅鹊将脸丢到了后院众人面前,殿下不可能饶过雅鹊的。

    果然,殿下甚至都没多看雅鹊一眼。

    旁人皆默不作声地垂了垂头,前院出了纰漏,可这不是她们该管的事,甚至连王妃都没有插话对雅鹊的处置。

    李侧妃犯错,尚归后院,她自是可管的,但雅鹊不同,她过多询问,难免插手前院的嫌疑。

    付煜收回视线,对张盛平静道:

    “按规矩处置。”

    仿佛雅鹊连他情绪都牵扯不动一分一毫。

    闹至如今,辰时几乎快要过去,早膳皆未用,叫人心中不得有些生了不耐烦。

    屏风后传来些许动静,众人抬头看去。

    许良娣倚在婢女怀中,无力地被人扶出来,青丝凌乱,眸色红红,颇有些狼狈不堪,却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但凡明眼人皆可看出她身子的无力虚弱。

    甚至她衣裳后的殷红血迹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付煜适才还平静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你出来作甚?”

    许良娣红着一双杏眸,对付煜摇了摇头,堪堪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