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远近之间的交错

    几天下来,阿妮对於新的管教倍感难堪和羞耻,她明显感受到三笠非常喜欢这样的管教方式,甚至有几次,虽然在迷乱中,但她能确定自己看到三笠在微笑,可这还不是最让人困扰的。

    「呜……」低沉的暧昧声响隔着布条不时传来,双手被绑在床头失去自由的阿妮只能任野兽俯首品尝最羞耻的部位,那地方过於敏感,再怎麽忍耐也无法做到完全不出声的程度,因此三笠在床上时总把她的嘴封起来,免得外面守门的人发现,房门可说是完全没隔音效果可言的,否则里面阿妮出甚麽是看守可没法马上察觉。

    基於这个理由,阿妮是愿意被堵嘴的,虽然觉得莫名丢脸,甚至无法发出正常声音时会感到更紧绷,但为了不让其他同伴发现……她不得不接受。

    「哼……」闷绝的喘息突然高亢,阿妮不自觉挺起腰部轻颤,接着在野兽的软舌又一次扫过最敏感的点时急急下坠,像是想逃离那只饥渴的兽,但那张馋嘴不论如何都不离开两腿间的泉源,品尝得津津有味。

    当三笠的舌恶作剧似的不断找上那个点时,阿妮闭着眼不自主摇头,她知道要面临什麽,却无力阻止身T的失控,被限制自由的束缚感、无法出声的压抑感、总是面临要被发现边缘的紧张、羞耻、难堪……种种情绪都让她变得非常容易被推过尖端。

    「呜!」仰着头不甘愿地陷入短暂的cH0U蓄後,野兽又要了她好多次,或用舌头、或用手指,直到她累得星眸半闭才停下。

    双手的束缚被解除时阿妮侧躺在床轻喘,她轻抚被勒出些许红痕的手腕,不论是什麽限制三笠用的都是布条,因此就算有痕迹也很快就会消失,她低头检查,发现果然今天和前两天一样──身上没留半点痕迹,那怕吻痕也找不到一个。

    从一开始的浑身狼狈到现在这样,阿妮没傻到没有发现三笠对自己越来越温柔的这件事。

    这跟她的认知不一样,对她来说野兽从不是温柔的,真要有那样的表现要嘛不是针对自己,就是她本身当时非常凄惨,这样T会到野兽所谓的温柔,像是那次米娜受伤她帮忙背人,也像第一次生理期或是……前阵子被折磨到失去意识时才会出现,三笠?阿克曼的温柔不曾白白给予。

    所以,这两天的对待是为什麽?

    阿妮侧躺在床忍不住呢喃:「这算什麽……」别告诉我你也把我当成弱势者在同情,三笠。

    「什麽?」刚才那一声虽然细微,但三笠仍旧听到了。

    阿妮没有回应,只是撑起身子看向桌面,三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桌上放着的,韩吉给的书……关於X知识的书。

    三笠脸sE有过一瞬间的僵y,但马上恢复面瘫,「啊,看到啦……」

    阿妮歛下眼睑,而後躺回床上缩成虾米状,那是这几天才养成的习惯,这麽做好像有助於她克制护後颈的动作。

    三笠缓缓阖上双眸,再度睁开时眼中的情绪已经完美消除,回复到那冷血残酷的模样,她翻转阿妮b迫她与自己对视,微微歪头露出一副好奇模样,「怎麽?不会是以为我对你愧疚吧?夺去贞C什麽的。」

    阿妮没回避她的眼,蓝眸中有着探究。

    三笠扯着嘴冷言道:「唉……真让我伤心,还以为这样你会更难过呢,想不到挺享受的。」

    阿妮的心缩了一下,但她并没移开视线,仍旧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想确认到最後一刻,想知道三笠是否仍旧是敌人。

    「呐,阿妮。」野兽低头让两人的额头相抵,太过接近的距离反而看不清彼此,她问:「你说你喜欢我怎麽对你呢?」

    真是无情的问题。

    明知三笠会做出跟回答完全相反的对待,她还是开口回应:「我希望你……温柔。」

    三笠扯开了她看不到的笑容,「真是太好了,回来以後我不会客气的。」说罢翻身躺到侧边,在阿妮後颈留下这两天来的第一道带血痕迹,看在明天就要出墙的份上,她是不会继续管教的。

    那啃咬的力道和方才的提问足以让阿妮放心,明白地确认身後的野兽仍旧是狠绝的、毫不留情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