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他能保住命,就总有一天能将萧恂从那位置上拽下来。

    萧琮不断的在心里鼓舞着自己,用来应对他此刻心中的惧意。

    “皇兄身边竟然有此等小人,能让一向稳重的皇兄如此口不择言,既然如此,那朕必须为皇兄清理蛀虫,皇兄觉得呢?”

    萧琮一时愣住。

    萧恂这是要断他的臂膀啊!

    他何曾想过自己一时之言,竟然会招来这等祸端。

    “臣…此等肮脏之事,不如交由臣自行处理,也免得陛下费神?”

    “处理几个杂碎费不了神,方遂!”萧恂神色不便,语气冰冷的唤道。

    “奴才在。”

    “你领人去靖王府,将那蛊惑靖王的小人都抓出来杖毙,记得将痕迹清理了,莫要让这些人的血脏了靖王府。”

    “奴才明白。”方遂领了命,躬着身子离开了。

    萧琮宽袖下的拳头捏紧,面上却不敢表露一丝不满。

    “朕也不愿为难皇兄你,此事到这里便算是结束了,皇兄还请起来吧,来人赐座。”萧恂抬了抬下巴,冷声说道。

    “陛下既然不愿再追究,不若…不若让臣回府思过几日…”

    “皇兄急什么,我这有位皇兄的故人,不妨见见再走?”

    萧琮讪讪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心里突兀的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而当那身着青色长裙,被一位宫女扶着,从围屏后面款款走出来的时候,萧琮几乎一瞬间瞳孔放大,有些收敛不住自己震惊的神色。

    “阿伶,过来。”萧恂朝着闻伶招了招手,语气平淡,却无端的让人想到像是唤狗一般。

    闻伶也这样觉得,但她只能将视线从萧琮身上移开,佯装乖巧的走到萧恂身边。

    “听阿伶说,她曾是你府中旧客,自小便跟随于你,后来也不知怎的,竟然流落在云安城外,若非朕外出狩猎,又怎么能将阿伶带回来?不过朕却好奇,为何阿伶之后不在你府中了?”

    萧琮已经收敛了神色,闻言只是动作僵硬的拱手,硬着头皮道:“陛下是否记错了,臣与伶娘娘从不相识。”

    闻伶闻言,眸色暗淡了一瞬,但她只由得萧恂握着她的手把玩,什么也没说。

    倒是萧恂笑了一声,将闻伶往自己身上一拽,让她跌落在自己的怀抱里。

    “阿伶,萧琮说他与你从不相识,朕就说你是认错人了吧,怎的还不信呢?”

    “是臣妾的不是,眼前的靖王爷,的确不是臣妾的旧识。”闻伶低垂着眉眼,有些抗拒的想要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