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检举的检举,不能检举的就屏蔽,免得留着恶心自己。
恶意永远永远不会消失的无力感漫天垮了下来,剩下一句为什麽萦绕在心头,为什麽网评总是那麽尖锐,不带证据、不负责任,只有满满没道理的自信,还有理所当然的自我中心。
他们T会过举世混浊的孤独感吗?
他们T会过无从辩解的苍白绝望吗?
一定没有吧。
不然怎麽还能够说出这样的结论。
玻璃心就不要出来混、言论自由还不给人行使吗、那麽承受不了评论Ai看不看啊,几分画面做几分猜、公众人物不是有正面形象维持的义务吗、只是一句建议还不给说、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这句澄清太讽刺了。
温凉心底一片冰冷,如履薄冰,不知所措,握着手机,飞雪般的评论还在继续,她不知道该先祈祷公司发表申明,还是可以联络褚君暮,关心他们的状态。
憋着,眼眶就红了,又红又痛。
气得头昏脑胀,手机攥在手机哩,曲着身子缩在沙发上变睡着了。尽管小公寓里放着单人床,温凉向来不睡床,她对柔软的床有些十年怕草绳的惊惧,多年来都是阖着毛毯睡长沙发。
因此家里的沙发是特别大的那种,有个直角倚墙,活动空间十足的字母型,包办温凉几乎所有生活起居。
落地窗外是夜幕,隔着窗帘朦朦胧胧,温凉眨眨眼,惺忪的睡意依旧浓厚,歪着脑袋,迷糊的模样。
下意识去点手机萤幕,提醒出一排的讯息。
最醒目是来自,褚君暮。
立刻跳起来,恭敬的跪坐姿,胆颤心惊点开聊天室窗。
褚君暮:工作吗?
飞快瞥眼时间,已经是两小时之前,温凉懊恼捶捶脑门,她这只只知道睡的猪,以後得将偶像的讯息设定抢先。
温凉:没有。
没忍住,温凉又传送:你……还好吗?
褚君暮:很担心吗?
没料到他回覆的如此及时,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的撞声,T1aN了T1aN唇,连喉咙都觉得乾涩。
她回了小J啄米似的点头贴图。
褚君暮:我在公司练习室,你过来吧。
无声尖叫的蹦高,对着空气打一阵拳击,温凉做了几个深呼x1,冲进盥洗室梳洗打理,换下一身柔软的睡衣裙,站在衣柜前发呆,为难着该用什麽样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