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风流放的消息一传出,京城中就炸开了锅。

    多少的夫人小姐,胆大的哭爹喊娘抗议,胆小的只默默写了许多离别诗托人送到小馆来。

    方悠然赏析了几首,不禁感叹:“我竟不知这些夫人小姐的才学如此出众,不去科考真是可惜了。”

    饮溪看着人去楼空的小馆,叹息问着一脸悠哉悠哉的方悠然。

    “小姐还有心思说这个?”

    方悠然把自己看好的离别诗挑出,堆成了一叠吩咐道:“去把这些诗句印成个诗集,保不准之后还能面世惊人。”

    饮溪手下,可脸上明显有些怨气。

    “怎么了,莫不是在怨我亲手把云风送流放了?”

    “我不敢怨小姐。”饮溪嘟囔着。

    “只是不敢怨,那不还是怨我?也不怪你不知道,说到底,流放一事还是云风求我帮他的。”

    饮溪惊了:“牧公子傻了?竟然求着小姐让他去流放?”

    方悠然无奈:“重听两次,我都觉得他想从军是在说傻话。”

    “从军?”饮溪更不明白了。

    方悠然解释说:“云风想从军,可依照他的身份名气根本不可能进军中,更别说能去北边的战场上,故而,我俩想出了流放一招。”

    ”这一招,最好的冲突点就在姐姐的身份上,可这是一步险棋,万一把握不好魏祖德心思的分寸,让魏祖德误以为云风真是姐姐培养的得力手下,魏祖德很可能当场动了对云风的杀心,不流放,直接砍头也有可能。”

    “砍头……”饮溪这才紧张起来,“那牧公子竟然也愿意去配合这一出戏?”

    “在我想出这一招后,他立刻点了头,丝毫没有犹豫,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方悠然想到了之前牧云风在自己面前神情坚定的样子,叹道: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

    “当然了,看在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可能真的看他走上冒险砍头的路,故而给魏祖德施了一点障眼法罢了。”

    “什么障眼法?”饮溪来了兴致。

    方悠然傲气说道:“那当然就是靠我们能干的荷清和何景,找到丞相府联络的线人,卡着时间给乔芝芝传了消息,让乔芝芝及时进宫救人了。”

    “荷清和何景?”饮溪想了想,恍然大悟,“怨不得这两日少见何景兄弟,荷清也是常常没影儿,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小姐,你瞒得我好苦。”饮溪撅着嘴。

    “好好好,别苦别苦,主要是这事儿在宫中办,没到事儿成我也不敢说万无一失,这不才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