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瓮声瓮气道:“夜里冷,我要给你暖被窝。”

    “我自己可以。”

    “你脚冷,我得帮你捂着。”

    “我不冷。”

    谢钰一脸幽怨地下床,柳文茵瞧着,莫名想到了怨夫二字。

    “你拿毯子盖着。”

    “不用,我身体好。”

    他就这么躺在床边的垫子上,还背对着柳文茵,整个人散发着幽怨的气息。

    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柳文茵就是吃谢钰这一套,还觉得很新奇。

    探着身子戳了戳他的后背,“我数到三,不回来你以后都睡地下。”

    “一……”

    话音刚落,地上的人身手矫健,猛地蹿了上来。

    天旋地转,柳文茵被他抱着翻转了半圈,身下的人委屈道:“是我哪里没做好,你要和我分床睡?”

    柳文茵窘,“明知故问。”

    “茵茵,我会控制住的,下次别赶我走了。”

    为了证明自己,谢钰真就只是抱着柳文茵睡觉,再没有其他的亲密之举。

    有时候柳文茵主动,他还要一本正经地说,别想害他破功,他是不会打地铺的。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冷,以往这种时候漠北人会去袭扰边关,抢夺御寒衣物和粮食,但从去年起这一招再也没机会实施。

    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朝廷大军身上,突袭了存放粮草的地方,得手了就撤退,完全没有恋战。

    粮草是重中之重,柳文茵观谢钰一点都不着急,猜测这只是他的计谋,便也没跟着着急上火,每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果不其然,这次突袭暴露了一个部落的行踪,探明情况,卫越主动出战,带着一支军队离开了军营。

    谢钰交代,拿下一个部落就撤退,他的想法是逐个击破,把伤亡降到最低。

    可因为三公主死在漠北人的手里,卫越有些冒进,在拿下一个部落以后,又乘胜追击,想把最近的一个部落也拿下来。

    谁知那部落出了个厉害的驯马师,战马不听指挥,哪怕朝廷的军队撤退得及时,还是损失惨重。

    卫越心里自责,主动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