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都坐这儿大半个时辰了,就跟被施了法定住了一样。”

    白桃推着兰叶走过来说。

    小姐自从收了一封信后,就一直坐在这儿望着鱼池发呆了。

    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种莫名的悲伤。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信,居然让小姐看起来这么难过。

    “兰叶,今天感觉好点儿了吗?”

    沈意欢坐在芭蕉树下,看到白桃推着兰叶过来,抬头问她。

    “小姐,我好多了,就是陈大夫他,还不许我下来走路,其实,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好了。”

    兰叶说着,隔着衣裳偷偷抠了抠腿。

    “可不许挠了,约莫是伤口在愈合,你这样又抠破了可怎么好。”

    沈意欢起身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在碰伤口。

    “小姐,真的好痒啊,今天早上刚把绑在腿上的纱布取了,我恨不得拿刷子刷一顿,实在是太难受了。”

    “难受也得忍着,不然留疤了可怎么办?”

    沈意欢说完,看了眼天色,“白桃,你推兰叶去换下药,顺便帮她在擦一擦伤口附近,就当给她止止痒了。”

    “嗯,我知道了小姐!”

    白桃点点头说。

    “走吧,我推你去换药,你出来已经好一阵子了,换了药你也好躺一会儿。”

    “小姐,那我换药去了,您也进去歇一会儿!”

    “好!”

    沈意欢应了一声,随手将一旁的信捡起。

    目送白桃推着兰叶去了客房,她才提裙往屋里走去。

    说好了只当陌生人就好,既然是陌生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也是可笑!

    她随手将信封丢在桌子上,自顾自的蹬掉鞋子,斜靠在床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