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言学过散打、击剑、跆拳道。

    但这些不过是富家公子哥培养的兴趣爱好罢了,在一身腱子肉的季宴琛面前宛如花拳绣腿。

    只需要轻轻一拧,甚至沈皎觉得季宴琛都没有用力,跟拧水龙头差不多,周文言的胳膊就被卸了下来。

    他强忍着痛苦,不敢有半点抱怨。

    季宴琛松手,面露冷意道:“滚!”

    周文言痛得满头冷汗也不敢吭一声,捂着垂下来的手臂灰溜溜离开。

    离开前,他听到季宴琛对沈皎道:“沈老师,没事吧?”

    沈皎摇摇头,“我没事,你将子墨领回去吧,以后要是不能来接提前联系家里人,要是孩子出了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展意关上车门瞪了他一眼,“还看什么?你真是疯了,为了沈皎惹怒季家那位太子爷你不要命了?”

    周文言收回视线,自己肯定是想多了,沈皎和季宴琛怎么可能有事?

    他疼得满头冷汗,一颗心沉到谷底,这下麻烦大了!

    车子离开,他不甘心回头看了一眼,沈皎弯腰捡起放置在地上的画。

    轻薄的衬衣滑下,露出一截白得发光的小蛮腰,牛仔裤勾勒出臀部完美的线条。

    让周文言无端想到了前不久在季宴琛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没露面的旗袍美人,如果沈皎穿上旗袍,必然也不会逊色半分。

    蓦然,周文言睁开眼,眼底一片阴狠。

    沈皎,这可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迄今为止,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耐心。

    大树下,沈皎半蹲在地上,用毛巾擦拭着画框。

    那是她用了几百个夜晚,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作品。

    当她轻轻擦拭的时候,嘴角不知觉溢出笑意。

    斑驳的阳光洒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显得格外沈皎温柔婉约。

    沈皎打了一通电话给学姐让她出来搬画。

    一回头看向还没有离开的两人,她起身淡淡道:“季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时间不早,你带孩子回去休息吧。”

    季宴琛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应下,“好。”

    他牵着季子墨离开,车窗降下,季子墨同沈皎挥手:“沈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