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昭整个人都绷的很紧。

    我觉得贺临昭好像更害怕张凤莲发现他的不堪。

    这是出于儿子在母亲面前想要获得宠爱的表现欲。

    我们这尴尬窒息的场面,终结于贺临昭接连不停响起的电话铃声中。

    他看了眼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

    把我和张凤莲两个人留下了。

    我顺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整三点。

    张凤莲拍了拍她的床边:“昕昕,你来。”

    我迈动着沉重的步子坐了过去,尽量克制着嗓子不自觉的颤抖问出了口:“干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凤莲用她的食指狠狠地戳向了我的脑袋。

    她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干妈又不傻,从那次给你钻戒的时候,干妈就发现你不太对劲。”

    “而且,你身上的香水味和临昭身上的不太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张凤莲继续叹息着给我解答。

    “他每次来我这里,身上都有一股特别浓烈的女人香。”

    “而你身上的香味,是清清淡淡的。”

    每次?

    我瞬间恍然大悟,不禁失笑出声。

    贺临昭还真是聪明啊,张凤莲的病房里都是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他只要每次来这里待一会儿,就可以把身上那股女人香消散掉。

    所以,我从来没有闻到过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也没有起过任何的疑心。

    接着,张凤莲又从她的一卷刺绣里取出来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

    里面赫然是两根长长的女人头发。

    “贺临昭身上的是吗?”

    显然,我已经明白了它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