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部分人带回来的结果都是相同的,都没有搜到。

    甚至,有专人去搜了刘府医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搜到。

    刘府医听到这个结论,闭着眼睛松了口气。夫人这明显就是想栽赃他,幸好他聪明,这才暗中逃过一劫。

    可还不待他这口气松到底,派去搜院的最后一拨人回来了。

    一回来便齐齐跪在堂中,不敢多说话,而领头的人,手里却捧着个小檀木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把沾了桐油的钥匙。

    只是钥匙的旁边,还有一把更为小巧的钥匙,上面用红绳拴了一个铜铃铛。

    堂内人一见这铃铛,顿时犹如当头一棒!

    心思百转千回。

    这个铃铛,他们都太熟悉了。

    刘府医的药箱子上,也用红绳系着一个同样的铜铃铛。

    此时,负责搜老太太院子的下人,哆嗦着道,“这盒子,就放在老太太的铜镜前,我们没有搜,去,去的时候一眼便能看到。”

    “胡说!这钥匙怎么会跑到我的桌上!”老太太红着眼睛,第一次这样气急败坏。

    吴嬷嬷也慌了神,“不可能!老太太的库房钥匙一直是我收在匣子里的,怎会跑到桌子上?”

    李幼初却抓到了她话里的漏洞,“什么,那把带铃铛的钥匙是母亲的库房钥匙?母亲的铃铛,怎的会和刘府医药箱上的铃铛一样?难道,刘府医偷我私产,是母亲指使?”

    “李幼初!”江世简和江芸儿,同时怒气冲冲地呵止她。

    李幼初却不接茬儿,“不对啊!母亲怎会与外人合力,谋害自家人的东西?不对不对,一定是我想错了。”

    “侯爷,府里不会是有贼人和刘府医里应外合,谋骗财产吧,母亲的库房会不会也被掏空了?”

    她言下之意,就是最好打开看看,别和她的私库一样,被掏空了。

    老太太眸子一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府医,而刘府医苍白着脸色,伏在地上,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老太太眉头一紧,给吴婆子递了个眼色。

    吴婆子拿了那把系铃铛的小钥匙,便要走。

    李幼初却给如花使了个眼色,如花立马眼疾手快拦下了吴婆子。

    李幼初道,“母亲,您刚才还说,媳妇不把侯府里的亲人当自家人,特意吩咐了吴妈妈去开了儿媳的私库,如今儿媳的私库里有什么,侯府中人一清二楚。可您这私库一直也没当着儿媳的面开过,是不是也把儿媳当外人?不如趁着查看有没有被贼人偷了东西,也让儿媳去您的私库开开眼吧。”

    “李幼初,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觊觎母亲的私产?还是说你嫉恨母亲开你的私库,偏要开母亲私库?”江芸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