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荷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有些气闷,那男人绿帽子都戴头上了,竟然没有当场收拾江听夏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他是真这么想的,还是那男人只是在众人面前做戏。

    江听夏明面上还是江家人,她至亲至爱的家人都作证,那男人总不可能完全相信江听夏,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他们夫妻心里扎下一根刺。

    女佣给她去拿婚宴上的礼服,其中一个鼻子灵一些,问道,“我怎么闻见这衣服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另一个说道,“你别给自己找麻烦,听荷小姐心情不好,再出什么岔子,咱俩都完蛋。”

    慢慢的来了一堆客人,江家还请了专门记录的摄影师,江家热闹了起来。

    江听夏和厉菖蒲提着行李要离开,江听夏刚走出屋子,就听见一声惨叫,那声音似乎是江听荷的,接着大门口的小汽车旁边燃起一道火光。

    有个穿着礼服的身影慌张大叫,一群人围上去拍打撕扯着。

    那火光还是没灭,江听夏看见众目睽睽下,一道被扯的衣不蔽体的身影,狼狈地跑开,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子的喷泉里。

    一群人围上去给江听荷披上衣服,接着汽车驶离江家。

    江听夏有些奇怪,问道,“她身上怎么突然着火了?”

    厉菖蒲一双眼睛深不见底,看着汽车扬起的尾气,淡淡回道,“不知道,意外吧。”

    “你要去看看吗?”

    江听夏摇摇头,目光一片冰冷,“不关我事,我们走吧。”

    江听夏走出江家的大门,头也没有回。

    两人到了老宅,先在附近的住户里找了些年轻力壮的汉子帮忙修墓地,这一修整,又是一周时间,江家至始至终没人来过,眼看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候,文海也没什么事了,厉菖蒲就去买了回去的火车票。

    工期最后一天,帮忙的人都下了山,江听夏,厉菖蒲还有阿发叔在江老爷子墓前点燃三炷香,摆好了贡品,祭拜完之后,一行人才往山下走。

    江家墓园占了好大一块地,这山里风景也不错,甚至还有一片湖,不过这湖不是本来就有的,是江老爷子后来特意找人造的。

    江听夏正在湖边走着的时候,突然背后一股力气一推,她整个人不受控制摔进了湖里,耳边是厉菖蒲嘶吼的喊声,“听夏……”

    随即就被冷水淹没了全部感官。

    厉菖蒲看见江听夏掉下水,来不及多想,纵身一扑朝江听夏而去。

    这湖面积不大,加上厉菖蒲体能和水性都很好,按说应该立刻就能游到江听夏身边,只是就在两人落水的那一刻,纷纷感觉到湖底似乎有一阵漩涡将两人卷起。

    就这么耽搁了一会儿,厉菖蒲看着在水里挣扎着的江听夏,慢慢的身体动作越来越小,似乎不再挣扎。

    不好,她在水里窒息昏迷了。

    厉菖蒲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着急,更加奋力朝她游过去,只凭一己之力抵抗着水底的漩涡,好在,一番挣扎之后,终于让他拉到了江听夏的手臂,他不敢放手,用尽力气把江听夏整个人紧紧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