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进医院的次数太多,诊所的医生都记得她了,看见她,说道,“来换药?”

    江听夏轻车熟路坐在病床上,等护士换药。

    护士边拆绷带边说道,“你这是第四天了,回家拿热毛巾热敷,能好得快点。”

    厉菖蒲问了护士一些注意细节,比如温度不能太高,时间也不能太久之类的。

    医生开着药单,问道,“还疼吗?不疼的话止疼药就不用开了。”

    江听夏皱着眉,“疼,还是开止疼药吧。”

    回家后,厉菖蒲看着江听夏那一堆瓶瓶罐罐,全是她喝的药,上次情绪激动晕倒开的药还没吃完,又来这么一大包,于是劝道,“止疼药能不吃就别吃,是药三分毒。”

    厉菖蒲从来就是这样,疼得话就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江听夏则立刻将一粒药片塞进嘴里,别的药可以不吃,但止疼药万万不行。

    手速快得跟生怕厉菖蒲来抢一样。

    厉菖蒲有些无奈,看着江听夏拆了绷带的脚踝,问道,“绷带都拆了,还那么疼?”

    江听夏正把伤腿架在凳子上,听厉菖蒲这么说,立刻装作委屈巴巴地说,“疼死了。”

    说着动了动伤腿,脚踝处肿得老高。

    她这才直奔主题说道,“不吃止疼药不行。”

    她顾着自己那点小心思,没发觉厉菖蒲看着她的红肿的脚踝,眼里划过犹豫不忍的神色。

    江听夏受伤之后,活动范围更小了,整天在家里坐着,最远就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哪儿也去不了。

    有什么消息也是张红香她们来说给她听。

    听说章昕冉在家安了一台石磨,这两天正鼓捣着做豆腐呢。

    江听夏还好奇呢,中午的时候顾亦琛就提着个暖壶来了,说是给她家的豆浆。

    江听夏把豆浆倒在碗里,碗底都放了一撮白糖,喝起来甜滋滋的,正好厉菖蒲回家,就叫他也过来尝尝。

    江听夏问道,“味道怎么样?”

    厉菖蒲喝了一口,闭了闭眼睛,说道,“还行。”

    随即把一碗豆浆喝得干干净净,他的碗底没有剩粮食的习惯。

    江听夏的伤好得极慢,按说一周就能走路了,可她还是脚一碰到地面就喊疼,怎么也不敢下地走路,还得去医院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