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到里正家院门外,就听到里面的哭声。

    “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啊?爹娘你们想想办法救救小柱子吧,墨生叔求求您救救小柱吧!再这样下去小柱要憋死的啊!”一个中年妇人跪在床前痛哭。

    床上躺着的小孩应该就是小柱,穆易瞧他眼睛已经肿到睁不开,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床边站着的一老翁一老妇应该就是里正两口子。

    村里的赤脚医生周墨生无奈摇摇头:“小柱娘,不是老朽不肯救这孩子,只是老朽眼拙,实在瞧不出这孩子生的是什么病,眼下只能送到县城去找大夫看看,只是到县城旅途遥远,老朽怕。。。怕小柱撑不住啊!!”

    闻听此言里正夫妻二人也瘫坐到地上。

    屋里的人没注意到来人,小茶阿奶带着几人走上前去,叫了声里正,老嫂子。

    小柱娘抬头看见几人,就朝小茶扑了过来:“小茶来了,快点,你快告诉墨生大爷小柱到底是咋了,在山上遇到啥了?怎么上趟山就成这样了。。。”瞅着儿子躺在床上呼吸困难,小柱娘连声音都在颤抖。

    瞧着屋里众人的样子,小茶吓得说话都磕巴了,“我。。。婶子。。。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和小柱。。。就是到山上的桃林玩了会儿,摘了桃花。。。”

    不等小茶说完,小茶阿奶对着小茶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玩玩玩!让你去拔草你这个躲懒的小蹄子就溜到山上去玩!你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又伸手朝小茶胳膊上拧去。

    “闹够没有!”一旁的周立正沉声喝道:“现在要紧的是要知道小柱为什么突然生病,生了什么病!你打孩子有什么用?!”

    小茶阿奶不敢再放肆,嘴角挤出一丝谄笑,“是是是,里正爷您说的是,不过我觉着小柱得病一定不是我家小茶克的,您看周二牛家的小子,也跟她一起上山了不也没事,她专克自家人。。。”

    周里正这才明白这个老婆子在这演这么一出,原来是怕被自家讹钱,面上浮出一丝冷笑,却懒得与她多言了,指拿手指着门外,“是的是的,既然小茶也不知道缘故,你们都回去吧。。。”

    小茶阿奶瞧着里正面上不悦,忙拉着小茶往外走,“你这个丧门星还不快走!”

    小茶却不出门,用力挣脱阿奶的手,跑到里正面前,“里正夜,这几个姐姐都是从同州来的大夫,您让她们给小柱瞧瞧吧!”

    “你这个短命鬼在胡说什么?认都不认识的人你就敢。。。”说着小茶阿奶又要去揪小茶的嘴。

    小柱娘这才注意到小茶阿奶身后跟着两个人,瞧着她们如同看见救星一般:“你们真的是同州来的大夫?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一旁一直没吱声的里正老伴一把拉开自家儿媳妇:“小柱娘,这事待会儿再说,先让大夫给小柱瞧瞧吧,再晚只怕来不及了!”边说边眼巴巴瞅着穆易和胡欣羽。

    穆易赶紧上前,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还是装模作样给小柱把了下脉,翻了翻眼皮子。转身对屋里人说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听小茶说孩子今日去山中摘了桃花,猜想小柱所患应该是桃花藓,刚一把脉果不其然,小柱无大碍,吃我几粒药丸就能好转。。。”

    “当真无碍?可是。。。”小柱娘还是信不过穆易。

    “小柱娘,让她试试。”里正发话。瞧这几人身上所穿的不是乡下妇人所穿的粗布衣裳,说从同州来应该不假,至于能不能治好小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周墨生都说小柱挨不到送到县城了,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等死。

    穆易伸手到袖子里,掏出刚刚找小羽毛要来的巧克力,刚在路上的时候她已经用手温把巧克力捂化,搓成了一个巧克力球,又偷偷掏出一粒氯雷他定,忍不住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有患过敏性鼻炎,氯雷他定从不离身!不然小柱还真没法治。

    “这是我自制的专治桃花藓的药丸,现在就给小柱服下”

    穆易先将氯雷他定塞到小柱嘴里,又轻唤他张嘴把药丸嚼掉,小柱还有意识,张嘴嚼掉了塞到嘴里的“药丸”,只觉得一种又苦又甜的滋味弥漫在舌尖,不由得精神一振。

    穆易又让小柱娘给小柱喂了点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