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兵把人参鸡汤喝得渣都不剩,肚子饱了,才出去看守后门。
门都要被拍烂了。
阿迎大包小包东西拿着,从外面进来,盯着他就说:“怎么拍门那么久才出来,又偷懒去了?”
沈兵献殷勤,伸手帮她拿东西:“阿迎姐,冤枉啊。我刚刚上茅厕。”
阿迎见鬼一般退后了两步,盯着他的手:“洗手了吗?真恶心。”
他的手背刚好有一片不知名的东西。
阿迎跑得远远的。
“不是,阿迎姐,这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些!”沈兵把黏在手背上的东西撕出来,是刚才吃的人参片。
门外又有人敲着门,很轻,敲了几下,又停了,又很轻的敲几下,又停了。
敲门的人,一定是没有吃饭!
沈兵的耳朵非常灵,靠着门上听。
门外敲门的人,仿佛鼓足了勇气,“嗑”一声敲到门上。
震得沈兵的耳朵聋了一会儿。
沈兵掏着耳朵:“谁啊?”
门开了,站着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娘子。
月娘很礼貌的说:“我找桃花姐。”
“二楼,自己上去。”沈兵让她进来,自己进去隔壁的小间里面开始打瞌睡,拍了拍口袋里的十两银子,估计梦里都会笑醒,“谁来都要自己开门!不要打扰老子睡觉!等老子睡足了,今晚去八大胡同喝上一壶!”
沈兵入夜就关了后门,出发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不同丰乐坊那种吃人不吐骨头、还要装清高“之乎者也”的地方。
八大胡同啥都有,最重要的是,便宜。
沈兵在胡同最热闹的酒楼里花了一两银子,点了一个桌,上了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酒,看着来来往往的莺燕。
“沈大哥!?”
突然有人在耳边叫了起来:“你真的是沈大哥!太好了。”
沈兵凝着眉心,在一只流萤薄如蝉纱的腰肢上转开眼睛。
跟前是一个清倌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妖袅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