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眼里露出几分疑惑。

    温诀道:“你说过,想要一直陪在师父身边的,那你就得好好的活着。”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无咎似乎更糊涂了。

    温诀见他一脸的懵懂,干脆把话说的更直白了些:“师父以前因为一些原因,觉得总会离开这里,但现在,我不走了,你好好的,我以后都陪着你,好吗?”

    殷无咎整个人都傻了。

    半晌,他讷讷的说:“我是不是,是不是又做梦了?”

    “怎么会,”温诀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脑袋,“这怎么会是梦。”

    殷无咎还是觉得不真实,他抬起一双手,捂在了温诀落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上,感受着对方手背传来的真实温度,一时间整颗心都被一种欢欣雀跃的情绪给填满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要飘起来了。

    温诀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模样,恍惚觉得又回到了许多年前。

    当初,他因为一个热乎的包子就能高兴的半天,现在,因为温诀一个陪伴的承诺而欢天喜地,八年时光,他变了许多,但也没变,那追随着温诀的目光,从始至终,一如既往。

    贺毅阳站在一旁本来有些云里雾里,此刻见了殷无咎那副样子,不由拖长调子“噫~”了一声,笑话道:“都多大人了,还对师父撒娇呢,不害臊!”

    殷无咎那其实算不上撒娇,但他此刻脑子发热,贺毅阳这么一说,他还就当真了,立马松开了手,又要脸红。

    他喜欢温诀这事儿已不是什么秘密,贺毅阳虽说神经粗,但还不至于这点事情都看不懂,笑话了他一句便适可而止了,转而对温诀道:“师父,您都好些天没怎么休息过了,无咎现在已无大碍,您就好好睡一觉吧,这边有我呢。”

    之前殷无咎一直陷在昏迷当中,他即便得空休息,也睡得不安,几日下来,身体吃不消,精神也疲惫的很,听贺毅阳这么说,他也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去,于是同殷无咎招呼了两句,便回自己那屋了。

    他走后,贺毅阳搬了张凳子就坐在了屋里,殷无咎看了看门口,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师父的伤吗?”他先前虽没刨根问底,但其实,这问题一直都悬在他的心里,就没下去过。

    贺毅阳摇了摇头:“师父向来不让我们近身,不过我瞧他步履虚浮沉重,倒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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