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这叫亨利更为愤怒，指着伏识的鼻子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随意无视和拒绝我的要求吗？你是我的下属，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就算听到这样的话，伏识也并不生气，只微笑着望向眼前的老人，待他呼吸平息些许，才说道：“亨利，你认为我已经残酷到，可以创造一个生命，就是为了让他去送死吗？”
“你没有吗？”听到伏识这么问，亨利倒是当真困惑了起来。
“你认为呢？”
“我认为，伏识，我见过无数的人，各行各业，站在巅峰的人和底端泥土里的人，你是其中最残酷的那一个。”
“为什么会这么想？”伏识不再笑了。
亨利却忽然慌乱起来，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对不起，伏识，我糊涂了，抱歉，如此口无遮拦，我老了啊……”
静了静，他继续道：“你知道的，我只是有一个梦想。有朝一日，我可以真正地变成我自己，获得真正的自由。”
就像这个房间内看到的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就算是鲨鱼，也被禁锢在这方正的格子里。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梦想，包括我所构建的商业帝国，等我的梦想得以实现，它就是你的了，是你和珍妮的，我的孩子们。”
亨利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浑浊，伏识不再与之交谈，起身离去。
亨利的办公室与伏识的住所相距不远，伏识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绕道到海边。
走在海滩上的时候，初代问：“你为什么创造我们，父亲。”
伏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许久，都只听得到海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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