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黄和鸡蛋清流了他一脸，浓烈恶心的臭味糊满了他的眉毛和眼睛，楚天阔很快反应过来。
再抬眼，尽管有躲的意识，却防不住铺天盖地的臭鸡蛋、菜帮子和塑料垃圾，还有人往他脚边泼吃完的外卖。
那些激愤的民众边砸边骂道：“还钱！”
“医药公司贩毒！赔我们血汗钱！”
昨天事情一出，楚家股价下跌，不少股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想杀死楚天阔和楚然的心都有了。
他们中不少人上有老，下有小，每天拿着死工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好不容易攒下点钱投资，现在落得家破人亡。
而眼前这位楚总，光鲜亮丽，大几十的年纪看着仍年轻，收拾得极为体面，光手腕上的腕表都能买他们的一生！
“安静！安静！”那位助理也遭了殃，跑过来护着楚天阔。
才堪堪维稳住局面，楚天阔脱掉身上的昂贵西装狠狠抹了把脸，眼前才清晰，忍着浑身的恶臭和粘腻，面向拉着横幅的众人说话。
“各位，稍安勿躁，现在还没具体判定，是有心之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又是你妈的有心之人，赔钱！”带头的壮汉一脸横肉，猛地拉过助理。
身前没了保护，楚天阔强压下暴戾，用西装外套挡着脸。
只是刚举起衣服，下一秒就泼来一桶臭烘烘的东西。
他刚张开准备说话的嘴里被软热的一团堵住，甚至猝不及防吃了些进去，鼻尖臭气熏天。
“吃屎喽！”
“哈哈吃屎喽。”围观的小孩兴奋地大喊大叫。
喉咙里堵塞的稠状物在这一刻将这位高高在上的总裁压倒，跪趴在一滩粪水中不停地呕吐。
几乎要把肠子吐出来。
再醒来的时候，白墙，消毒水，手上还挂着吊瓶。
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纤瘦的人影，气质侧脸都有几分像当年的宋之慧。
他和宋之慧是在大二时候相识，相恋，他是真心喜欢对方。宋之慧那时候有很多人追，那些人送名表、名车，他没钱，想着法子送别出心裁的礼物。
养在闺阁里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缺，但是有人一个劲地舔，一个劲地递上情绪价值，风雨无阻地追求。
当然，他也用了手段，将大小姐牢牢困在了自己身边。
可惜，比起情情爱爱，在他眼里，名利、钱财更重要，更何况，当舔狗太久，实在想念当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