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你最近看起来很疲惫啊?”

    奥斯顿砖头看向提问的佣兵,平静地否定道:“还好,不是很累。”

    看到他的人,都知道他在说谎——凹陷的眼眶和消瘦的脸庞,早已出卖了奥斯顿。

    “说实话,”另一个佣兵加入对话,讲出自己的猜测,“你是被那帮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压榨成这样的吧?”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没错!一定是那帮老爷们干的好事!”

    随后有人提议:“没关系,奥斯顿,你可以尽情地向我们诉苦。虽然我们不能把那些傲慢的魔法师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帮你一起骂他们啊。”

    “对啊!问候那些傲慢的家伙,我们可是行家。”

    关心奥斯顿,并非佣兵们的主要目的,借由奥斯顿挖苦一下魔法师,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

    奥斯顿知道佣兵们的用意,虽不在乎被他们戏弄,但也不喜欢他们这样阴阳怪气,因此随口敷衍了一句:“我最近没在帮协会做事。”

    他不是在维护魔法师协会,而是在陈述事实:最近几天,协会都没有来找他帮忙做事,自从他提交了那份结果很糟糕的报告。

    奥斯顿没有因此而难过,毕竟他为协会做事捞不到半分的好处,还会因此遭人的冷眼——虽不难过,但是多少也有些失落。失落不是因为被协会嫌弃乃至抛弃,而是因为多出了很多无所事事的时间。为了打发这些时间,也为了让自己能够摆脱眼下的困境,奥斯顿只能多接几个委托——再琐碎无聊的也所谓,只要别让他闲在家里就可以。

    沉浸在自己欢乐中的佣兵们,没有看出奥斯顿的不悦,他们继续围在奥斯顿的身边,滔滔不绝地讲着魔法师们的坏话。

    在旁围观一段时间的阿尔罗伊,穿越人群,走到奥斯顿身旁,揽住他的肩膀,附在他的耳畔,悄声讲出自己不同于他人的推测:“兄弟,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奥斯顿扭过脸,斜睨着紧贴着他的阿尔罗伊。

    “还是说,不是女朋友,”阿尔罗伊谨慎地问,“是……男朋友?”

    “都没有。”奥斯顿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贴在公告栏上的委托。

    阿尔罗伊不相信:奥斯顿的状态不是生病,就是纵欲的后遗症,甚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会这样认为,是因为现在的奥斯顿和他之前连着好几天纵情声色后的模样如出一辙。阿尔罗伊确信,奥斯顿一定有好事情,只是不愿意告诉他。

    他不满地表示:“你这样藏着掖着的,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他们本来就算不上是朋友,而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说的全是实话。奥斯顿很疲惫,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不想也没有力气和阿尔罗伊争辩;他随手取下一个简单的委托,然后便以要去工作为由,告别了阿尔罗伊。

    奥斯顿离开后,好奇的佣兵们围住阿尔罗伊,问他是否从奥斯顿的嘴里撬出来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都没有。”阿尔罗伊笑着耸了耸肩膀,“你们知道的,撬开那小子的嘴,可是比让魔法师低头还要难的事情。”

    佣兵们笑成一团,因为阿尔罗伊讲了一个真实且有趣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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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顿接了一个搬运工的委托;工作的地方就在城里,不需要武力和魔力,只要付出体力就可以。

    多数佣兵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因为没有难度——没有难度意味着佣金很低,且没有成就感。奥斯顿却很喜欢接这样的委托:不需要和别人配合,一个人就能完成,也不用等着委托人进行确认,干完活儿就可以直接拿到钱。比起那些虚头八脑的荣誉,奥斯顿认为还是拿到钱的瞬间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