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停顿地拿走了那张符,弯下身子将其按在门槛的黄符上。

    淡黄色的光晕闪现,又湮灭。

    冉冉和沈定海吴盼男相视一笑,可以出去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屏障破开的地方钻出去,成功后却发现冬生将捡来的所有树枝都放在了白符之上。

    他用树枝压住了白符。

    “你这是?”冉冉看向冬生。

    冬生伸手指了指屋子后面的远山。

    冉冉不确定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上工的地方?为我们带路?”

    冬生点点头。

    冉冉眼中的笑意变得真实,她没有指出冬生用树枝压住白符的行为是没有必要的,只是开心地回应。

    “那真是再好不过!”

    是夜。

    冉冉一行四人走在偏僻曲折的小道上,道路两旁荒草丛生,连沈定海这样的高个子都能淹没。

    其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沈定海一步也不敢离开冉冉,他瞅了眼在前面带路的冬生,忍不住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这小子态度也改变得这么快?村长到底有多蠢才会把我们放在这么容易反水的人家家里?”

    “他跟他娘不会在演戏吧?”

    身处荒凉恐怖的场景,沈定海被害妄想症犯了,脑子里忍不住想一些奇奇怪怪的阴谋论。

    “他们愿意帮我们肯定有他们的理由,至于是不是在演戏……反正现在情况对我们有利。”

    冉冉耐心跟沈定海解释着,“我们想要出来,现在已经出来了,这就够了。”

    不知走了多久,稀薄的雾气中隐约传来一阵喜乐。

    沈定海惊讶出声,“这是唢呐的声音?我没听错吧?”

    他说话的声音惊起树梢上的乌鸦。

    “嘎嘎——”乌鸦拍打着乌黑的翅膀向后山飞去,振奋的唢呐声顿时笼罩上不详的意味。

    “谁大晚上的在山上吹唢呐啊?还有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