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宴会厅西南侧，陆柏宴一身黑色西装，正与身旁的人说话。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视线偏向她。
四目相对，他唇角微微扬起。
江瑶心里一咯噔。
好在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当她不存在。
江瑶偷偷松了口气，本能地攥紧手指，转过头假装没看见他，反正这里这么多人，不见得他会对自己怎么样。
“裴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泰恒股东对着裴慕青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又随便扯了两句，见对方神态严肃，便识相地走了。
期间，来找裴慕青攀谈的人络绎不绝，江瑶陪在他身边，坚持了半场宴会，穿着高跟鞋的脚难免有些吃不消。
她走不掉，只能趁着面前的人跟裴慕青说话，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借着裙摆的遮挡偷偷活动了下脚踝。
别人倒是没发现，身边的裴慕青突然扭头朝她看来，低声问，“怎么了？”
江瑶假装无事，“没什么。”
裴慕青目光往下落，她裙摆及地，看不出端倪。
“真的没事？”
“嗯。”
裴慕青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叫来不远处的女侍应生，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继续跟身旁的人聊公事。
几分钟后。
江瑶被带到专用的休息室。
女侍应生拿来一双拖鞋，裴慕青接过，弯腰，在江瑶面前半蹲下来。
“脚累的话，换这个穿吧。”
江瑶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裴慕青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只觉得此刻他沉稳的声线，有种令人信服的安全感，正犹豫间，对方已经将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我...我自己来。”
“没关系。”裴慕青抬起小臂，给她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