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的谜题不够好,被人全数猜了出来,阿镜心想,下一次定要好好准备。

    但是阿镜下一次再去米油店的时候,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珠珠在铺子里,捧着药碗喝药,脸色虽然不大红润,但眼睛还是很亮。

    阿镜问她身体怎么样,珠珠咧着笑答:“医师说啦,是以前在面店累出来的心疾,有阿镜姐姐给我的钱,吃药养着,不会有事的。”

    等何妈妈走开,珠珠就收了笑意,有点沮丧地把阿镜带到了仓房边。

    “我在城外的医馆住了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走了。”珠珠指着仓房里说,眉眼耷拉,满是离别的不舍。

    阿镜打开仓房门,走进去看。

    里面还算干净,除了一些发出腐味的陈年稻谷,就没有别的东西。

    最里面被辟开一小块地方,比其它地方整洁不少,可以看出,那个小男孩这几日应当就是坐在这里,透过圆洞看着外面。

    阿镜走过去。

    地上,还摆着一个水壶,半张没吃完的饼。

    摆得也很整齐,没有慌乱争执的痕迹,阿镜猜测,那个男孩子应当不是被人捉走的,起码,不是被暴力捉走的。

    阿镜找了一圈,没看见自己折的纸鹤。

    珠珠有点难受地说:“我还没跟他说几句话呢,我们还没有当好朋友。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鸟。”阿镜小声说。

    “什么?”珠珠没听清,问阿镜。

    阿镜摇摇头,没有再说。

    这只是她取的名字罢了,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呢。

    小鸟不见了,珠珠觉得他是自己跑掉的,阿镜不太确定,因为她觉得,那个孩子不像是想离开的样子。

    但是她后来又连着在城中跑了几日,也没有问到谁家的孩子走丢了的消息,于是也只能渐渐放弃,选择相信小鸟是自己离开的。

    这十几日,阿镜自己也很忙。

    皇帝的寿辰贺礼差不多准备好了,世子府吵闹了十数日,每天都有敲敲打打的声音,阿镜喜静,受不了这声音,便向黎夺锦一直要任务,好躲到外面去。

    黎夺锦只好让她去送了很多次信,也接了很多从别的地方来的书信。

    有时候,黎夺锦看了这些书信欢欣喜悦,有时候,他看了只会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