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宣也是跳楼死的。

    人在落地的那瞬间并不会死,感知被拉得很长,内脏破裂,骨骼碾碎后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他的手指沾满了血,仰面朝天,瞳孔放大。

    “我等你。”

    气若游丝。

    痛楚刺激着神经,忘不掉,释怀不了:“我来了……”

    你说要等我的。

    等我。

    我……

    意识陷入混沌。

    冰凉的雨丝斜斜的扫了下来,像是很多年前的那场雨。

    七班转进来一个新同学。

    他谦逊,懂礼。白衬衫的扣子总是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清清爽爽,温温柔柔。

    下雨天。

    公交车开得有些急,水花溅到了人行道上,车牌下的座位被水沾湿,少年撑着伞,指骨修长,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干了湿掉的座位。

    黑色的眼眸专注认真,显得温驯良善。

    不远处的青年微微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

    他勾起一抹笑,颇有兴味。

    少年视乎心无旁骛。

    他举着伞,等下一班公交车来了,就上去了。

    青年也没有追上去。

    他认出了少年身上穿的校服:“一高?”余光瞥见身侧马路上被车辆卷起的泥浆,微微颦眉,似是有些厌恶,稍冷的眉眼笼上层不甚清晰的阴郁。

    乔明乐有洁癖。

    怕脏,下雨天对他而言简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