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

    侯夫人乍听之下,皱着眉头心想:这么少,那怎么成?

    谢韫之怕不是在借题发挥,趁机削减养家的用度。

    作为侯府的嫡长子,他怎么能只给一成?

    随后,侯夫人才留意到‘分府’二字,便瞬间整个人陷入了错愕与茫然中。

    “什么分府?”她暂且将家用的问题搁置到一边,问道。

    “韫之,别冲动,这事我还没考虑好。”侯爷闻言,也顾不上冲妻子发火,连忙先堵住谢韫之的话头。

    这小子也真不给他脸,就这么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来。

    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都这样了。”谢韫之皱眉道:“我在侯府打个山楂都要看人脸色,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侯爷一噎,又开始吹胡子瞪眼,怒视着秦氏,都是这个不中用的续弦妻子拖了自己的后腿!

    “都怪你,搅得我们父子离心,这下你就满意了?”

    而侯夫人瞧着还是懵的状态,满脸茫然,她是希望侯爷和谢韫之父子离心,但分府是什么意思?

    难道谢韫之要将谢淮安分出去?

    他敢!

    这时,谢韫之又说:“如果今天的确是清宜打的山楂,爹是不是打算让二弟宣扬得天下皆知?最好叫清宜名声扫地?”

    “韫之……”面对长子的质问,侯爷的老脸都挂不住了,臊得慌。

    这让他哪有底气劝长子不分家?

    更没有底气反驳长子交一成家用的决定。

    可是这样一来,又跟没了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已经两鬓斑白的侯爷,眉头紧皱,看起来烦躁不已。

    而侯夫人在旁边干着急,什么分府,他们父子俩倒是快点说啊。

    谢韫之见父亲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便淡声宣布道:“各位,经过我与父亲商议决定,不日后,我将卸下世子封号,搬离平阳侯府,与妻儿迁至奉国将军府安置。”

    此话一出,引起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