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临哥儿垂眼,望着许清宜撕得不成样的裙摆。

    “嗯。”许清宜也不瞒他,这一晚上兵荒马乱,也累了,干脆坐下来说道:“前些天我和你三弟出门,从酒楼窗户看见你在巷子里,便向伙计打听了下,才知道你去了哪里。”

    “然后又问了你爹身边的人,知道你有个生父,我猜他对你不利,便留意起来,担心你吃亏,还不愿与家里说。”

    临哥儿握着已经洗干净的双手,抿嘴不语。

    所以许清宜才忽然给他三百两银子。

    “我知道,你没将侯府当家,你爹又昏迷着,你无处可说,这不怪你。”许清宜说道:“你爹是天下人的英雄,受人敬仰,你怕刘贵狗急跳墙抹黑了他,给他添麻烦,所以就花银子哄着刘贵,等时机到了就弄死他。”

    “可是不值得,他是人渣,没救了,但你有了新的生活,你不能活在过去。”

    “以后别管他了,可以吗?”许清宜说道,拉过临哥儿今晚持刀的那只手,轻拍手背。

    发生这种事,她是真的害怕影响临哥儿的心境。

    自己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熟大人,都觉得很受刺激,更何况是十二岁的孩子。

    临哥儿说道:“我一直想杀了他,这是我发过的誓,不杀不足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