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百里嚣道,“皇帝病危,叛军作乱,他要有本事,正好可以借此立威。”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胆大妄为,”雁安宁摇摇头,“石守渊此人,谨慎有余,担当不足。”
百里嚣听她话里有话,顿感好奇:“怎么说?”
“他年轻时,在老家有个订了亲的未婚妻,”雁安宁道,“但那女子却不是他如今的妻子。”
百里嚣挑了下眉。
他还未开口,外面传来敲门声,阿韭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娘,我来送蜜水。”
雁安宁朝百里嚣看了眼,放声道:“进来。”
阿韭端着蜜水进屋。
她看见百里嚣,似乎早料到他会在这儿,面上波澜不惊。
她将木盘放到桌上,对雁安宁道:“姑娘,我出去守着?”
雁安宁摇头:“不用,你别让小金过来就行。”
阿韭哦了声,瞄了眼雁安宁手中的芝麻糖酥。
难怪姑娘不让她准备宵夜,看来早就知道,有人会送吃的过来。
她会心一笑:“姑娘,蜜水里面加了乌梅,不太甜,配点心正好。”
雁安宁瞧见她的神情,就知小丫头又想歪了。
当着百里嚣的面,她只怕越描越黑,于是淡淡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韭走后,百里嚣见盘中有两只莲花茶盏,顺手拿起一只:“这只杯子还怪好看的。”
“喝水么?”雁安宁平静道,“这里有水。”
“难得你这么大方。”
百里嚣笑着拿起瓷壶,给自己倒了杯蜜水,他喝了一口,皱眉:“这么酸?”
“酸么?”雁安宁拿过瓷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浅浅尝了一小口,面不改色:“还好。”
“还好?”百里嚣好笑地看她,“你是故意整我,还是口味如此奇特?”
雁安宁默不作声将剩下半块糖酥送入嘴中。
她也没想到小金煮的蜜水这么酸,回头她得找人问问,这里面到底放了多少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