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嘬嘬嘬。

    祝遥栀的视线顺着触手往上看,这段触手是从邪腰侧伸出来的,少年线条优美的腰腹被蝶翼一样的幽蓝鳞甲覆盖,似乎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注视,那几片鳞甲不可思议地软化下来,像是水中的金鱼尾一样柔软飘逸。

    实话说很漂亮,还泛着细碎的金光。

    几片鳞甲翕张着,祝遥栀看到了被掩盖在后面的合欢印,鲜红昳丽。

    她心里有些担忧,这玩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邪神吃完了所有食物,又把自己浸到水里去,隔着水面凝望着祝遥栀。

    祝遥栀觉得这小怪物好像很喜欢把自己泡在水里,那些触手也是。

    她观察了一会,有些惊讶地说:“你的伤已经好啦?”

    “唔。”少年头顶翘起一根触手点了点。

    这堪称恐怖的恢复速度。

    “那就好。”祝遥栀弯起眼睛。

    那就不用再耗费她的丹药了。

    邪神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弯着眼睛笑,耳后的触手伸过来,飞快地在她脸上轻轻嘬了一口。

    祝遥栀面上笑意未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心想哎呀,真好骗。

    她打算再刷一波好感。

    祝遥栀从锦囊里拿出一件白袍,这还是那些巫觋献给她这冒牌山神的法衣,用料考究,名贵绸缎在月下流光清浅,腰间还系了一圈红绳,垂下铜钱和青铜铃铛。

    祝遥栀检查过一遍,确定那些铃铛里面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连施展了好几个净尘诀,才把这件白袍递给邪神。

    “你原来那件已经坏了,试试这件如何。”

    邪神用触手接过那件白袍,扒拉掉原来那件,再将那件白袍套上。

    几根触手勾着腰间那圈红绳,不明不白地绕来绕去。

    祝遥栀于是站起来,踮脚伸出双手,“你靠近点,我帮你系。”

    少年俯身凑近,带出湿漉水迹,银白发尾和万千触手还在水中缓缓舒展,像是一只美丽的水妖。

    祝遥栀眼前就是少年劲瘦的腰身,白袍被打湿紧贴着腰腹的肌肉线条,水珠顺着人鱼线往下流淌。

    有点太近了。像是她一伸手,就能把这从天而降的小怪物抱个满怀。

    这时祝遥栀脸颊边传来毛绒绒的触感,银发少年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就这样依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