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比起与白夜城主争斗，我另有上策。”
“哦？”哈德森望着盘旋在头顶的海鸥，“什么上策，说来听听。”
“金狮王已病重在身，却仍未指定继承人，公爵大人不妨趁此时向伦都派兵，入主伦都，将继承人的话语权掌控在自己手中。”黑袍男人道。
“伱在说什么鬼话？”哈德森冷声道，“我与托马斯的大战在即，你却要让我弃自己的领地不顾，千里迢迢地赶去伦都？”
“托马斯伯爵要的无非是独立，而他一旦独立，派系不攻自破。”黑袍男人说，“此人野心勃勃，虽与贾伊伯爵、艾蕾女伯爵同盟，可他一旦独立，势必调转矛头，转攻昔日盟友，待到吞并弱小领主，再来与公爵大人您决战。”
“而那时，公爵大人您已经有了拥立新王之功，新王势必会响应你的同盟，与你携手对付托马斯伯爵。”
“这便是以退为进之计。”
黑袍男人徐徐道：“入主伦都还有一大好处，同时拥有王位宣称的兰尼斯特与维克家族，势必争相讨好公爵大人，届时两头获利，远胜留在边疆与托马斯争斗。”
“里希，你一个死灵法师，懂得倒是不少。”
哈德森冷笑道：“但我的家族，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怎么能弃领地于不顾？”
“归根结底，你出身自默默无闻的家族，就算你在奥斯陆国立奥术学院念过书，也不会知道家族荣耀，究竟意味着什么。”
死灵法师把头深深埋低，听哈德森漠然道：
“我已经采纳过你的一次建议，以梦魇马召唤无头骑士，却给托马斯留下起兵的借口……这次，我不会再信任你。”
嘭！
哈德森的拳头洞穿空气，拳锋犹如气弹，令一只聒噪的海鸥瞬间毙命。
四环骑士的强大气息，在哈德森的身上显现，他转身离开，留下话语。
“当年我能与伯朗第征服北部行省一次，就能再征服第二次。”
里希低头，望着血泊中的海鸥尸体，手指释放出丝丝缕缕的紫色丝线。
海鸥的骨架被重新缝合起来，化作一只骸骨海鸥，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再次散架。
里希轻轻叹了口气，心想道：“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
晨霜岭。
叶芝看着雪豹嘴里叼着的一头小野猪，震惊道：
“你还把猎物给带回来了？”
雪豹俯首把猎物放在地上，仰着头望向叶芝，晃了晃尾巴：“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