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也落在了东楼5层窗口后的孙晓杰眼中。
握着一把不锈钢PPK的右手忍不住的颤抖，这把小手枪是他买来防身的，只打死过一个想要逃跑的员工。
孙晓杰不清楚对方的机炮还有多少发炮弹，炮弹的口径又是多大。
他只知道自己仅有7发.32ACP弹，才200焦耳出头的动能，再不能像以往那样带给他安全感。
该死的，对方到底是谁，他们不过就是骗了点钱嘛，为什么非要和他们过不去？
还不清楚自己惹到谁的孙晓杰，心中一边咒骂，一边脚步飞快的跑向了卫生间。
到底是做老板的，还知道一栋建筑最安全的地方是卫生间，像那些吓懵了的员工们，一个个抱着脑袋躲到了自己工位下面。
这其中也包括谢苗和叶卡捷琳娜夫妻俩，没有服役经历的两人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机炮。
如果这是一辆BMP-2，PKT同轴机枪不上钨芯穿甲弹，对钢筋混凝土的穿透效果并不理想，而轻松过穿墙体的30mm机炮子弹，载弹量又只有500发。
不谈前面打击西楼的消耗，就算满弹分散到5层楼近100个房间，他们也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活下来。
很可惜，这是一辆加装了编程线圈，能打阿海德弹药的红色猎豹，一枚35×228mm的空爆弹中可是有152枚重3.3克的预制钨球的。
“目标正前方，距离79.8，一至五楼每个窗口，射击！”
汉斯再次下达了作战指令，这栋楼才是他们今天真正的目标。
“咚~咚~咚~咚~~”
重新设定了数据，科勒像按动快门一样按下了发射钮，冷冷的钨雨向面前的建筑物无情的席卷而去，声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灵。
二十多炮清完了一楼，炮口丝滑的挪向了二楼，也是整个公司最大的业务部门办公室，超过60个工位，坐满了外籍打工人（诈骗犯）。
不对，应该说他们是蹲在工位下面，每个人都期待着自己不会被炮弹命中，期待着外面那个魔鬼的炮弹能尽快打完。
然而他们的期待全部落空，一个窗户打进来两发炮弹，可编程电子时间引信引爆了抛射药，共计320枚预制钨球轰向了四面八方。
“噗~噗~噗~噗~~”
日光灯应声而灭，墙体被打的满是凹坑，而最下方的工位格子间，电脑屏幕被穿透打出了火花，最致命的钨球则穿透了第一层薄膜键盘，第二层胶合板桌面，直到第三层，那些瑟瑟发抖的软目标。
躲什么躲，根本躲不了的。
在选择留在办公室，而不是去厕所的那一刻起，他们这些人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连装甲输送车、轻装甲车的车顶都能轻松过穿，专职杀伤人员目标、毁伤低慢小航空器的可编程弹，绝对值1800美元一发。
只是物价日益上涨，往后卖4000欧元一发就不香了。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