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滨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今天和弟弟打架了?”

    “嗯。”秦滨低低地回道,脸上露出明显抗拒的神情。

    吕颂梨问他,“赢了吗?还是输了?打完之后,开心了吗?”

    秦滨低着头,其实打完后,他心口一直闷闷的。

    “我觉得这事你做的挺傻的。”

    秦滨一愣,六婶婶说他傻,不是说他不对?

    “你比秦澹年长,赢了,那叫胜之不武,输了,就问你丢不丢脸?”

    吕颂梨没有从对错方面去说他,秦滨的防备一下子就卸下来了,他去认真思考她的话,好像真的是这样?

    “弟弟太气人了。他知道我喜欢那只会动的木头马儿,还一直摔打它,一点也不珍惜。”

    “你打架的目的是什么?”

    秦滨扭捏了。

    吕颂梨明白了,就是觉得他娘偏心了,对弟弟比他好。

    “打了这架,你想要的到手了吗?”

    秦滨心说,没有。

    “打完你还说一些话,将你娘气哭了。知道你娘伤心,你不会难过吗?”

    秦滨:他会。

    “所以,咱们说这些气话,除了伤人伤己,也没达到目的啊,对吧?”

    秦滨点头,然后他迟疑了一下,虚心请教,“那六婶婶,我该怎么做?”

    “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和做法就很好。你们作为孩子,渴望父母还有长辈的关注和肯定还有爱,都是正常的。”

    “亲人之间,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或者用一些方法委婉地达到自己的目的,都是可以的。你要是有办法,就用你的办法来。你要是没有办法,就以弱者的姿态打直球。”俗话说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六婶婶,什么叫打直球?”

    “就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比如今天的事,你就可以直接和你娘说,你非常喜欢那个会动的木头马儿,如果可以的话,请她将它分给你。或者和你弟弟商量,拿什么和他换,而不是什么都不说,心里憋着心事。”

    “还有就是,你带弟弟出去玩,然后他受伤,你被你娘数落的事,六婶婶也知道了。晚点我会和你娘说的。六婶婶知道弟弟受伤,你也很难过,更知道照顾弟弟并不是你的义务,你愿意照顾弟弟,那是你身为哥哥的担当,做得很棒。”

    秦滨哭着点头,表示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