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平静的看了对方一眼,语气平缓,

    “你刚刚是在盯着我和我的雌君看吗?”

    而那位被询问的对象,自然就是那名正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看上去无比可怜的服务员雌虫。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更是抖若筛糠一般,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

    李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只的服务员雌虫,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却见对方只是一味地跪在地上,并没有开口回答自己的话,这叫雄虫的眼中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目前可知的是,“他们”即便遭受到了来自外界如此强烈的刺激,其神志却依然没有任何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对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不过是他们的身体在面对高等级雄虫威压时所做出的一种本能反应而已。

    李言用食指的指节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叩”“叩”的响声。

    随后他不缓不慢的对着不远处服务员开口道,

    “离开这里。”

    说完之后,李言便撤去了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

    而那名原本跪在地上的服务员雌虫则是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都没有再敢抬头看李言一眼。

    只见他控制着自己那仍有些僵硬的身体,连滚带爬地快速远离了李言和贝恩诺尔所在的位置。

    雄虫见到这一幕后,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

    因为他发现这名服务员雌虫从头到尾所表现出来的只有一种流于表面、异常拙劣的恐惧情绪。

    很显然,这名雌虫并没有意识到一个细节——

    尽管刚才他的身体在李言强大的威压之下不自觉地颤抖、惊惧。

    但当李言收起威压的下一秒,对方的呼吸就立刻恢复了平稳。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有虫留意到这个小细节。

    如果是正常情况,这总归得来个劫后余生,获得解脱的大喘气吧?

    毕竟跪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不敢呼吸了,结果在逃过一劫之后竟然没有松一口气?

    除非,对方本来就不需要呼吸。

    而全程低着头离开,其实也可以解释为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

    没错,正如李言先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