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玩意儿,给我给我,走走走!碍事!”

    贺宏进接了锄头赶人。

    人常说父爱如山,不会直白表达。

    这一点,在贺宏进身上有了具象化地体现。

    他赶傅璟佑,可不是真的因为嫌弃。

    孩子离家大半年,一是想念,二则是想着孩子们在外面不容。

    难得回来一趟,又待不了几天,实在舍不得几个孩子受累。

    傅璟佑能不知道他吗?

    偏不如他的意,傅璟佑又把锄头夺了回去:

    “怎么就不会了?”

    傅璟佑一锄头下去,锄了一长溜的杂草:

    “叔好好看看我退步了没有?”

    “你这小子……”

    贺宏进无奈摇头。

    “学校也有下乡劳作的义务课,这些活儿偶尔就会干。”

    傅璟佑笑着说。

    贺宏进是个糙野的地道农家汉子,思想保守,情感不会直观表达。

    傅璟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就主动搭腔,把平时从媳妇儿那里薰陶学到的,都搬出来灵活运用:

    “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叔也不说句想我啊?”

    “……去去去。”

    贺宏进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子,一张粗糙的脸显得更黑了:

    “出去没见着学点好的,这都什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

    傅璟佑笑了一声,手里锄头没停,嘴上很会,一句接着一句:

    “哪儿肉麻?我就挺想叔。”

    贺宏进“啧”了一声,嘴上说着嫌弃肉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