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回去的时候,宴祁安已经躺下了。

    于是她也没再让婢女跟着她进房。

    只是刚坐在镜子前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头上的发簪步摇,还有细碎的链子和铃铛,看起来虽锦簇漂亮。

    现在...让她自己来取...

    宁熹元已经开始烦了。

    宴祁安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轻轻卸下步摇。

    宁熹元松了口气,往后直接靠在了少年的小腹。

    这时候,带着宴祁安来的便利不就显现出来了。

    宴祁安呼吸一滞,眸光沉了几分。

    他极有耐心地拆解着少女的头饰,直到他扯掉了几根头发。

    “......”

    “......”

    一时间,沉默充斥在黑暗之中。

    宁熹元扭头,目光朝上,看着宴祁安的眼睛。

    她收回刚才那种愚蠢的想法。

    宴祁安极好地掩藏着他的尴尬,面对手上的几根头发,难得明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

    他好像有点儿心虚。

    但...长久以来他都认为该心虚的另有其人。

    宁熹元推开宴祁安,开门找今日那个梳妆的婢女去了。

    --

    清晨,刚醒,一柄长箭直接射在床边,箭头已经深入床头的柱子上。

    宁熹元和宴祁安一同睁眼,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种不夹杂灵气的攻击,根本不需要给予过多关注。

    但是箭头上还有一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