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在临雪峰等了好些天,都没等到柳亦书怒气冲冲的打上门,便知道自己的算计又失败了,臭狐狸不知道又用什么办法蛊惑住了师尊。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臭狐狸若是能一直拿捏师尊,师尊就不会摧毁建木,等到建木长成,云寒师叔就能得道成仙。

    虽然他始终都没办法让云寒师叔明白他的心意,相信他的真心,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对方能够得偿所愿吗?

    云寒师叔痴迷剑术,有剑万事足,成仙之后,漫漫仙路,有剑为伴也不会孤寂,他这只小朱雀不过是对方漫长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朝阳还是觉得心里发酸。

    臭狐狸怎么就那么好命,随便一找就找到师尊这个恋爱脑,而他喜欢的人,心里只有剑,没有情。

    “你前段时间特地一个人去天纵山脉找你师父,是不是又去干什么坏事了?”练剑坪上,一起练剑时走神被逮到,叶云寒直接问。

    “怎么可能?!”朝阳下意识反驳,“我是去探望师尊的,能干什么坏事!”

    “你从天纵山脉回来那几天明显很亢奋,这几天又总是一个人发呆,频频走神,怎么,你想挑拨你师父和柳亦书的关系又失败了?”

    一个‘又’字,就很精髓。

    若非知道云寒师叔不是那样的人,朝阳都要怀疑他和师尊讲故事的时候云寒师叔就在一旁偷听呢!

    朝阳顿时有些心虚,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在心里迅速组织好了说辞。

    “以九尾的狡诈和师尊的深情,我怎么可能挑拨得了他们的感情,我要是真这么做,不是故意找虐吗?”

    叶云寒幽幽看了他半晌,冷冷的问:“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在找虐吗?”

    这句话很扎心。

    朝阳本来心里只有三分苦涩,因为这句话,瞬间扩大了十分,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了。

    只不过百多年来,他哭的次数太多了,云寒师叔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哭了。

    当真是郎心似铁。

    “你就那么喜欢师兄吗?”叶云寒继续问,语气带着几分困惑几分讥讽,“他和柳亦书已经结为道侣一百多年,感情一如当年,如胶似漆,你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的想要拆散他们?”

    “我当然喜欢师尊啊,师尊和云寒师叔是这世上唯二真心待我之人,我当然不希望师尊受到伤害!”朝阳想都没想就回答。

    “云寒师叔,你不知道九尾有多奸诈,真实的他根本就不像在师尊面前那样人畜无害,他心黑手狠,又最能算计,我都不知道被他算计多少回了,我不信他是毫无目的的喜欢师尊,以后他一定会让师尊伤心的!”朝阳愤愤道。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你就继续想办法拆散他们吧!”

    反正也不可能成功!

    叶云寒握着剑一个闪身就离开了练剑坪,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