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一掉头,跪爬到梁文庸前面,再次一挡:

    “相爷,属下有肺腑之言要讲与相爷,小姐她整日关在屋内,郁郁寡欢,恐忧思成疾,属下实在不忍看着小姐受苦,恳请相爷开恩,放了小姐吧。”

    梁文庸感觉不对了,一次两次挡自己,可以理解为无心之过,或者周震霆比较死板,但三番五次地挡住自己的路,就有些刻意了。

    梁文庸能在宰相位置多年,可不光是治国厉害,对人对事向来明察秋毫,心思缜密,当即就觉得屋里肯定有情况,说不定是周震霆私自放走了林夭夭。

    对两个守卫一挥手,三人快步向房门走去。

    周震霆还想阻拦,梁文庸用手一指:

    “周震霆,就在这儿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

    周震霆心里一凉,完了,这要是被梁文庸撞见,可就出大事了。

    屋里,张逸仙心下感激,周叔叔真仗义,哪怕他是出于林夭夭考虑,这也是一条真汉子。

    耳听,门锁声响,人已经到了近前。

    张逸仙一把抓住林夭夭:

    “人马上要进来了,快停下。”

    林夭夭反抓住张逸仙的手,将他再次压倒在床上,臻首凑近张逸仙的耳边,几缕混着汗水的乌丝滑落到张逸仙的脸上:

    “之前你说要停下,咱们还有时间收拾,但你也没停啊,现在他们都到门口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是故意的……不过,我喜欢。”

    林夭夭说着,再度献上香吻,缠了上来。

    门外梁文庸看着两名守卫在那鼓鼓捣捣的,半天也没打开门锁。屋内虽然偶尔会传出来一些轻微急促的喘息声,但跟往日大不相同。

    梁文庸心里着急,着急地催促道: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快点把门打开。”

    其中一个守卫回道:

    “相爷息怒,这别院久未使用,门锁生锈,时灵时不灵,我们这就想办法打开。”

    “快点!”

    梁文庸在旁紧盯着两个守卫,两个守卫心里慌张,越慌张越打不开,越打不开手底下越乱,鼓捣了半天,一个没留神,钥匙断到了里面。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来大难临头的预兆,缓缓转回身,双双跪倒在梁文庸面前:

    “请相爷责罚。”

    梁文庸看得真真的,钥匙就那么被两人给弄断了,再加上认罪的话都跟周震霆如出一辙,心道,好啊,你们全都是一伙的,在这给我摆迷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