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言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柳月眼底带着疲惫之色,心疼道:“母亲,儿子不怕疼,都是儿子不好,让母亲忧心了。”

    柳月如眼含愧色,拉过宋以言的小手,让他坐到自己身旁的绣墩上。

    “言哥儿,你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对不起母亲的事情,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柳月如轻声细语的对宋以言叮嘱道。

    “你身子变成如今这样要怪只能怪母亲没有护好你。”柳月如的神色赫然充满杀意:“那些你吃过的苦头,母亲会在她们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一双瘦小的手突然扶上柳月如的眼眸。

    小小的,暖暖的。

    宋以言声音中透着一丝焦灼:“母亲不要为了我做出傻事。”

    柳月如神色微愣,敛起眼底的杀意,温和笑道:“有一招叫做借刀杀人,无需母亲亲自动手。”

    宋以言垂下眼眸,遮掩眼底的复杂神色,却不知他早有了对策。

    宋南知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来到了柳月如的院中。

    因着要入宫,穿戴的华丽一些。

    宋南知被她身上华贵的威压怔住,配上那绝美的容颜,一时看的有些入迷。

    柳月如眉眼微动,厌恶的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有些不耐烦的问:“夫君有何事?”

    宋南知见她对自己一副冷淡不耐的样子,心中亦是不快的:“怎么?整个侯府都是我的,我想去哪便去哪。”

    柳月如抬手似有若无的轻抚发髻,无所谓道:“这是自然,夫君是整个侯府的天,自然是有权的。”

    他气结。

    昨日他就是带伤回到侯府,这个女人竟对自己不闻不问。

    反倒去关心那个死了几年的野种。

    宋南知将自己的满是淤青的脸微微扬起,他都一早过来给她台阶下了,榆木都应该开窍自己何意。

    “你看不见我受伤了嘛?”宋南知侧头,脸色很不好的看向柳月如。

    “看见了,很是精彩,不过大丈夫受点小伤也是正常,有什么奇怪的嘛?”柳月如云淡风轻的抬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在宋南知看来,那是对自己赤果果的嘲讽。

    他心底的怒意翻滚:“作为我的妻,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夫君嘛?”

    柳月如冷笑连连,她赫然站起身,眸光骤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嘛?当初我事事关注夫君的时候,夫君可是嫌弃我烦,如今我不再多问了,夫君又说我不关心你?这不正是夫君所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