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禅院直毘人那个老东西在和甚尔干了一架之后,潇洒地拿了个酒瓶子就跑路。

    临走前脸都要笑烂了。

    他不仅可以安心卸下担子跑去养老,还能时不时回来看看我们的惨状,这要换作是我,我也得乐的飞起来。

    “诶,没了吗?”五条悟问道,“校长和硝子他们呢?”

    “校长和硝子他们都过的好好的啊。”我蹲了顿,说道,“除了老是嫌弃......嫌弃我和杰打架把寝室的床和门都给砸烂了以外。”

    “.......所以,杰在那个世界,确实还活着。”五条悟轻笑道。

    “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我问他。

    “是啊。”五条悟耸了耸肩,“从你刚刚认那家伙的表情就看出来了。”

    “那学生们呢?”他询问道,“你在那边也是高专教师吧?”

    “差不多吧。”我顿了顿,最终还是承认了,“还被他们嫌弃了来着。”

    “诶~”五条悟拉长音调,嘟嘟囔囔,“怎么到哪里都被学生嫌弃啊。”

    “除了杰的那一段,我们的生活简直和照镜子没什么区别嘛!”

    “.......是啦。”我把脑袋扭到另外一边,就着袖子悄悄擦了一下眼泪,压低了嗓音说道,“都跟你说很无聊了。”

    归根结底,这里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他们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些人,到底,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五条悟终于消停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我们静静地坐着,手腕上的印记变得越来越烫,被火灼烧一般,就像是在迫切地提醒我,渴望我的注视。

    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

    一只苍蓝色的,比起五条悟略显暗淡的眼睛出现在面前。

    至于眼睛的上方,是一个完全合拢的.......狱门疆图案?

    “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啊。”

    五条悟好奇地伸手,试探性地点了点狱门疆。

    它像是魔方一般,忽然扭曲变形,散成一开始束缚住五条悟的模样。

    与此同时,我和五条悟脚下所处的空间也在不断变换,一眨眼的时间,我又重新站在了车站内。

    “呜哇!”我说道,“原来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