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一束光打在脸上,他们消失了。
我在街头狂奔。
“告诉我你是谁!”五条悟被狱门疆牢牢地束缚手脚,他孤零零地跪在涩谷的地下车站,“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告诉我,你是谁!”
我停下了脚步。
世界上的一切物体都静止了。
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内,津美纪躺在病床上,面容惨白,额头上刻着黑气弥漫的诅咒。
“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充满怜悯的声音这样说道。
七海被烧焦了一半的身体,露出血红的皮肉和疲惫的微笑。他站在虎杖面前,温柔地告别,“一切都拜托你了。”
五条悟倒在血泊里,被染红的白发凌乱,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
硝子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根已经快抽完的烟,腿边的烟灰缸里放着十几个烟头。
“已经。”她低头喃喃地说着,“快要.......”
............
顶着缝合线的诅咒师走在街头,露出愉悦的微笑,成千上万咒灵被释放出来,发出可怖的嘶吼。
每一栋大楼,每一个街道,都能听见痛苦的哀嚎和凄惨的哭声。
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妻子的丈夫........
衣衫褴褛的人们在废墟中麻木地苟活,无数双无神的眼睛朝着我转动,眼里含着泪水。
“求求你.....别忘了......”
他们颤抖着嘴唇,像是在渴望,又仿佛是在祈求,“求求你,别忘了.......”
别忘了什么?
我猛然睁开眼睛。
*
“哟,醒了啊。”五条悟的脑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做梦啦。”他欢快地问我。
是做了一个......还是两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