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宫子羽时隔近四个月,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云为衫,生怕亏待了她,吩咐人按照执刃夫人的标准给云家两姐妹准备了日常用品。

    云为衫看着一众侍女进进出出,心里说不出的甜蜜,只是一想到出发前一晚寒鸦壹给自己喝的东西,还有云家与无锋的渊源就隐隐觉得不安。只是看着宫子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只好将自己内心的不安压在心底,羞涩道:“执刃大人,能活着回来见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执刃大人不用如此……”云为衫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铺张。”

    宫子羽拉着云为衫的手:“你为了我,吃了那么多苦,这些身外之物算什么,而且你是我妻子,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

    云为衫看着面前赤诚的男人,心底一股暖流涌出,低头露出微笑。

    宫子羽安置好云为衫后,便依依不舍地和云为衫解释:“阿云,我也想多陪陪你,但是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云为衫宽慰道:“你如今是执刃,先去忙吧,我等你用完膳。”

    宫子羽回到书房,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后山,前山的事务暂时由宫紫商代管,自己所说的公务便是要尽快将宫门的情况传给宫尚角,好让他有所准备。宫子羽将信笺盖上执刃的专属印章,交给金复,一只信鸽飞出羽宫,飞出旧尘山谷,消失在天际。

    ***

    峨嵋山,上官浅越发嗜睡,一觉醒来,看着窗外发黄的日光,估摸着应该是黄昏了。上官浅稍作收拾,走出房间往宫尚角的房间走去,随行的侍卫看到她,拦住了她的去路:“夫人,中午峨嵋派便让人来请公子去派中议事了。”

    上官浅点点头问:“公子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公子说会回来用晚膳,让您和司徒姑娘在客栈等他。”

    上官浅想了想,又问:“那司徒姑娘呢?在房间吗?”

    “我们并未看到司徒姑娘出门。”

    见侍卫说话与他的主子一样滴水不漏,上官浅道了谢,便径直走向司徒洛洛的房间。

    司徒洛洛见上官浅来找自己,很是惊喜,拉着她到桌前坐下,然后转身去翻她的瓶瓶罐罐:“姐姐孕期不宜喝茶,我带了很多珍贵药材,替你配一副适合你喝的药茶。”

    上官浅笑道:“妹妹倒是与我心有灵犀,有没有喝了提神醒脑的,最近贪睡得紧。”说完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

    司徒洛洛一边翻一边道:“你如今已近快五个月的身子了,想睡觉才是正常的,更何况,你这一路与我们同行,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上官浅当然知道孕期贪睡是正常现象,只是她想看看贵为神医的司徒洛洛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改善。

    她心底暗暗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司徒妹妹贵为神医,也没法子吗?”

    司徒洛洛终于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两个小罐,坐到上官浅对面,一边取出罐中的药材放到茶壶里煮,一边答道:“浅姐姐,你也说了,我是神医,自然是有病才要医,你这就是正常的现象,我自然有大把法子让你不贪睡,可是那些法子必定对你和宝宝有伤害,我不会让你这样伤害自己和宝宝的。”

    上官浅看着眼前真诚单纯的司徒洛洛,有些失神,有多久没有人像这样真正的关心过自己了,她漫不经心拿起司徒洛洛扣在桌上的书胡乱翻了几页,不以为意道:“我只是随口问问。”

    司徒洛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茶水已开,司徒洛洛一边给上官浅倒茶水,一边将桌上那本书收起来。

    上官浅心思细腻,察觉到了司徒洛洛对那本书的珍惜,调侃道:“是什么书,竟让妹妹这般宝贝?”

    “是《秘蛊录》,师父传给我时说是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