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在宫尚角身边坐下,直觉气氛有些怪,打量着宫尚角面无表情的脸,确认了宫尚角是在生气。

    上官浅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想清楚宫尚角刚刚吃饭还好好的,怎么这就生气了?她盯着宫尚角的脸不说话,只见宫尚角依然面无表情,似乎是很认真在看书。

    上官浅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的一枝月桂,将月桂枝放在桌上,起身去找花瓶。

    宫尚角佯装认真看书,实则竖着耳朵听上官浅在自己的柜子里东翻西找,不多时便拿着一个雅致的白玉花瓶去加了水,又回来把月桂枝插进去,放在宫尚角的面前。

    “公子,院中的月桂开了第一枝,我想着公子喜欢,费好大功夫才折来的,希望公子心想事成、所向披靡。”

    白花含凝露,暗香盈满屋。

    宫尚角心下暗喜,面色也柔和下来:“院中的桂树早有参天之姿,你怎么折的?”

    上官浅摸摸鼻子:“让下人搭着梯子替我折的。”

    宫尚角扫了上官浅一眼,见她完好无损,便没有戳破她前后矛盾的话。

    上官浅乖巧地问:“公子喜欢吗?”

    宫尚角眼神落在月桂上,揽过上官浅:“喜欢。”

    “那公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何生气?”

    宫尚角想都没想:“不可以!”

    怎么可以让上官浅知道自己是因为觉得被冷落了而生气呢!

    上官浅楚楚可怜地看着宫尚角,一双通红的眼睛让宫尚角不忍直视,只好温声说:“我现在没生气了。”

    上官浅依然不说话,宫尚角继续说:“我早上便把公务处理完了,今日可以陪陪你。”

    上官浅心如玲珑,立刻猜到了宫尚角不高兴的原因,敛了泪意,责备道:“公子怎么不早点说?”

    宫尚角瞥她一眼,脸上就差写“你说呢?”三个大字了。

    上官浅尴尬地笑笑,把带来的食盒推过去:“还得求角公子派个人把这盒月饼送去给拙梅,告诉她司徒妹妹很记挂她。”

    宫尚角手指轻敲食盒:“你的意思?”

    “确实是司徒妹妹提的,不过她这么厉害的盟友,确实不该冷落了她。”

    宫尚角不再多问,唤来金复去办。然后问上官浅:“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上官浅一脸娇羞:“与公子一起,什么都不做都很开心。”

    宫尚角对于上官浅如此直白的示爱方式早已见怪不怪,将人又往怀里紧了紧。

    上官浅突然抬头:“我前几日空闲时,把我知道的无锋的信息都整理成了卷宗,公子今日既然没有公务,不如一起看看,定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