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之道:“陆小鸡,莫非那些所谓的机关伏击已经吓破你的狗胆了?”

    陆小凤笑了笑,答曰:“非也,非也。”

    “我陆某人,一旦决心做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任何艰难险阻,也不能迫使我罢手!”

    众人笑而不语,继续向前赶去。

    霍休所居之山并不是很高,其姿却峻峭挺秀。

    行不过数里山路,一点灯火便映入眼帘,在周遭的沉沉夜色中,那光亮格外耀眼夺目。

    然而,在李秀之的眼前,唯有深邃无垠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光明与希望。

    曹少卿言道:“本座已然见得那座别致的小楼了。”

    典韦急忙追问:“在哪呢,在哪呢,手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曹少卿说道:“只需穿越前方那片树林就到了,那小楼上,灯火阑珊,正映夜色。”

    林间空气中弥漫着早春嫩叶的清新芬芳,尽管晚风中夹杂着丝丝凉意,天地间却洋溢着一种安宁与和谐的气息。

    此处无人,无声,世间所有的喧嚣与纷扰,似乎都被这层峦叠嶂隔离于世外。

    然而,世间诸多最隐秘、最凶险之事,往往就潜藏在这等宁静平和之下,如同暗流涌动。

    陆小凤忽而道:“我不喜欢这里。”

    李秀之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解释:“这里太安静了,太吵闹或者太安静的时候,都会使我内心难以平静,倍感紧张。”

    李秀之好奇:“何故如此?”

    陆小凤答曰:“只因过往时候,每当我遭遇怪异之事,都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发生的,故而心有戚戚。”

    李秀之建议道:“陆小鸡你若是真觉得紧张,不妨多说点话,说话往往可以使人忘却焦虑。”

    陆小凤笑问:“那你要我说些什么呢?”

    李秀之引话:“不如聊聊霍休如何?”

    陆小凤言道:“此人之事,你不是早就耳熟能详了吗?”

    李秀之微笑回应:“我所知道的,仅限于其人孤僻异常,性情古怪,乃一富有而神秘之士。平生最厌烦社交应酬,以至于即便是他最为信赖的随从,亦时常寻觅不到其踪迹。”

    陆小凤续道:“他不仅反感应酬,对女子同样避之不及,是以至今仍保持独身,无牵无挂。”

    李秀之往左边瞟了眼,接口道:“就算是个太监,作为一个人,总归会有几分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