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寻满眼心疼,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用指腹擦拭她的眼泪,“以后……会有人代替他们爱你疼你的。”

    安苒泪眼模糊,看向他的视线都是氤氲着射灯光晕的,“谁?”

    还有谁来爱她疼她?

    他深深望着她,“我。”

    安苒湿润的睫羽颤动了一下,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目光一会儿凝聚炽热,一会儿涣散迷离的。

    片刻后,正当谢谦寻以为她会给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地脑袋一歪,倒在了他怀里。

    ——

    谢谦寻也喝了点酒,最后叫了代驾。

    到了小区的时候,安苒都还是昏睡的,他抱着人进了她家,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

    一放下,她就醒了。

    睁开眼,她都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揪着他的衣袖,哭着絮絮叨叨了起来。

    一会儿说想爸爸妈妈。

    一会儿又打骂关浮和关家的人。

    一会儿又说死刑都便宜关浮那混蛋了,闹着要打电话给律师,要上诉让关浮那个混蛋处以极刑。

    她说的话颠三倒四,又断断续续的,中间又哭得厉害。

    谢谦寻没法子,只能哄着。

    他俯身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身子,“行,行,我明天就跟苏律师说……”

    “不行,不要明天,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她说着直接伸手进他西裤的口袋里,毫无方向地乱摸,“手机呢?”

    感觉那只柔软无骨的手往大腿内侧某处滑动,谢谦寻一个激灵,下腹骤然一紧,他吓得赶紧伸手摁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手机在这,给你,给你。”

    生怕她乱摸,他连忙从上衣口袋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她。

    安苒看到手机,这才肯把手从西裤口袋抽出来,接过手机,屏幕都没摁亮,就在上面胡乱地戳几下,然后放到耳边,“喂,是苏律师吗……”

    谢谦寻:“……”

    看着她大着舌头,拿着个黑着屏的手机在那含糊不清又煞有其事地说着要怎么将那混蛋处以极刑,谢谦寻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