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轩知道药性又上来了。
“别看了，洗个澡然后睡觉，好吗？”
“嗯。”郑之卉懒懒地点头。
两人上了楼。
章伯轩进浴室将浴缸的水温调好，才让她进去。
郑之卉脱了衣服躺在温度舒适的浴缸里，感觉精神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精神松弛，身体舒适放松的原因，还是因为药效的作用，她靠在浴缸里，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
脑袋靠在浴缸边缘，四肢自动放松之后像是没有了支撑一般，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往下坠——
口鼻被水侵进的瞬间，一种熟悉的窒息感猛然袭来，郑之卉用力呼吸，手脚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咳咳……”
“哗啦”的一声，她整个人从水中挣起身，被水呛得一边咳嗽，一边大力地喘息。
气还没喘顺，她脑中就骤然划过一个她被子弹贯穿胸膛的画面。
“啊。”
头疼如潮水般涌来，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脑部，郑之卉痛苦地坐在浴缸里捂住了疼痛发胀的脑袋。
脑中似模糊又似清晰的某些画面飞快地一帧一帧闪现。
她又看到了章伯轩那张冷峻无情的脸，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些冷漠拒绝的话——
“我不想看见你，郑之卉，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和你永远不可能。”
“雁城中好的世家子弟很多，你可以任意选一个喜欢你对你好的结婚对象，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