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家培来之前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封皮上写着“绝密”的文件袋，递给了宋世杰。
宋世杰工作时笔记本电脑从不离身，理论上巩家培直接在他的电脑登录资料库更安全快捷。
毕竟，他是少数几个，了解宋世杰拥有高超黑客技能的上司。
问题是这根本办不到。
……
警务处各部门每年都会派出不少卧底警员潜伏在各个社团，贩犊团伙或者其他犯罪组织当中，搜集证据。
例如O记，毒品调查科等等一线部门，都是如此。
进入21世纪之后，正式的卧底档案一般都是一式三份，主管部门（联络员），警察总部总档案库以及律政司档案库各保留一份。
这其中由CIB派出的卧底保密等级是最高的，他们的档案只保存在CIB总部几台与外网完全隔离的主机当中，联络员原则上不能像别的部门那样把档案自行带离警局。
要在这些主机中查询卧底档案，除了登录自身足够权限的警员ID外，还需要输入具体的卧底档案编号等资料才能检索到。
每次查询，删除和打印的操作，都会被24小时不间断运作的后台程序和主机房里的监控全程记录。
这个卧底档案编号，只有联络员本人和卧底知道。联络员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将这个编号告知上司，毕竟事关卧底的生死，越少人知道总是越安全。
巩家培虽然是CIB的总警司，但他也是今天从卓凯口中得知了五名牺牲卧底警员的具体编号，可见卓凯这位高级督察办事的小心谨慎。
……
宋世杰显然也知道巩家培私下打印这份档案给交给自己调查，是因为他已经不信任现在CIB总部的人。
他仔细地翻开了七份档案，沉思了一会，才问巩家培：
“巩Sir，先不说这些档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个卓凯不是黑警。”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卓凯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
但巩家培不等他回到香江接受内部调查就急着找上自己，显然是宁肯相信是CiB内部有其他黑警，也不愿意怀疑卓凯。
卓凯这个人宋世杰也听说过，毕竟他在CIB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但彼此之间仅限互相知道名字，平时没什么交流。
宋世杰在CIB是负责线人招募的，卓凯则是负责卧底训练，和梁笑棠现在的工作性质差不多。
由于CIB是警队的情报部门，工作性质特殊，不同小组之间的人有时甚至互相不认识。
毕竟，在CIB，像宝奇贸易公司之类的秘密据点实在太多了，整个CIB只有巩家培一人知道全部的资料。
宋世杰只听说过这个人做事沉稳，经验丰富，其他就不清楚了。
站在他的角度，当然不会先入为主地对卓凯抱以无理由的信任，所以他才会立刻提出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