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了这个现实后,他噗的一下又倒回了床上。

    “真是的……这离别之情不感悟其实也挺好,至少就不会这么想他了……”

    他想了想闫旭刚离开后毫无波动的心情,再想了想昨晚和今早他的心情。

    立刻就更郁闷了。

    昨天他其实还蛮兴奋的,因为终于能够碰触别的东西了。所以他破天荒的没有早睡,而是把之前购置的物品通通拿出来,每一样都摸索了一遍。

    直到接近凌晨才善罢甘休,沉沉睡去。

    这也是他为何今日起来的如此之晚的原因。

    他躺在床上有些无趣的鼓了鼓腮帮子,呼的一声吐出一口气,感觉十分无聊。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坐起。

    “对了!可以用水镜……”

    他说到一半,又想起来闫旭那倔强的性子。自己应该多给他一些信任,而不是在背后偷偷观察他的行为。

    这并不是一个信任伴侣的行为。

    想到这里,他便退而求其次。挥手从空气中凝聚出水镜,看起了自家徒弟。

    既然不能看闫旭,那就看看这两个徒弟在做些什么吧。

    水镜最先显现的是琅秀钰所在的地方。

    此时,他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看周围的场景,似乎是书房。

    在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却年龄更长的中年模样的儒雅学士。

    唐祁支着下巴,他刚洗漱完。此时正侧躺在床上,手中抓着一片桃花酥,正在细细品着。

    “看来,这是秀钰的那个宰相父亲。”

    只见琅父深深地皱着眉头,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卷宗,一边在那无力的说着。

    “看看,你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话?”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按理来说,他应该生气的。但也许是气过太多次了,这会儿他已经生不起气来了。

    琅秀钰接过父亲手中的卷轴,细细看了起来。

    他也是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到最后,他的手忍不住紧握住卷轴。然后将它一把丢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该死的,这群没脑筋……不!不顾大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