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俯首吻去颊边的泪珠,语气温柔缱绻:“愿意还哭得这么凶?”

    淮瑾腿弯圈在江瑀腰上,伸手在他脸上摸索一阵,仰头贴上去轻轻咬了一口:“你……你前头有多少个?”

    江瑀狠狠瞪着他:“就一个。”

    淮瑾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心脏有力跳动着,节奏偏快,看来是很喜欢这张脸呢,他揪着江瑀衣襟擦了擦眼泪:

    “以后会只有我一个吗?”

    江瑀撇撇嘴:“看你表现。”

    淮瑾哽咽声顿止,一口气堵在胸中,提不上来,压不下去,隔了片刻就堵得他开始打嗝。

    他一动也不敢动的蜷缩着,身子随着打嗝不时抖动一下:“若是表现好……嗝……你是不是就……嗝……就不会丢下我?”

    江瑀托着他屁股,走到软榻边坐下,倒了杯温茶放在他手里:“不一定。”

    淮瑾端着茶盏没喝,茶水随着打嗝细微颤动,在白瓷盏中晃出涟漪,他轻声问:“为何?”

    江瑀轻抚着他的背,将茶盏递到他唇边:“若你表现好,若我明年三月没死,就不会丢下你。”

    淮瑾急忙握住他手腕:“为何会死,你身子不是……嗝……挺好的吗?”

    “喝点水顺顺。”江瑀看他捏自己腕脉,只做不觉,说:“前头那个狗东西给我下了药,戒掉有些风险。”

    淮瑾顺从的抿了口茶,松开他手腕圈住他的脖颈:“既然如此凶险,为何一定要戒,就这样……”

    “你问的有点多了。”江瑀拿过茶杯放在小案上,语调转冷:“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赶出去。”

    淮瑾身子微微颤抖,伏在他怀里,跟个鹌鹑一样垂着头:“我不问了,你别赶我走。”

    这副模样……瞧着委实可怜。

    江瑀暗暗叹口气,想他这辈子也是栽得彻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这般好淮瑾颜色。

    就算真丢了命,也着实不冤枉。

    他伸手轻抚着淮瑾的背,玩味轻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我孟浪吗,怎么这会又害怕被赶走?”

    淮瑾呼吸微滞,锦带下的凤眸蓦地睁大,他扭了扭不着寸缕的身子,说:“你都将我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江瑀双手撑在软榻上,身体后仰拉开距离,目光彷如实质般、顺着线条流畅的身体摸了几个来回。

    他视线在光滑的右肩上停留了片刻,咬痕居然也遮住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换个身份勾引自己了。

    他轻飘飘地说:“我可没将你怎么样,大家都是男人,脱了看看而已,别想赖上我。”

    淮瑾暗恼自己刚刚太过伤心,都忘了正事,他咬了咬牙,忽然迅速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