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府邸。
徐文熺、杨天柱等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这一次，徐文熺的态度比之上一次还要恭敬得多。
因为他祖父徐溥因为卷入了叶琪变法一案，因此被朝廷追究问责。
当然，徐溥毕竟过世多年，而且还是官居内阁首辅，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所以就算皇帝想要追责，也追查不出什么东西，在这些江南士绅的帮助之下，最后此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此刻杨天柱再次赶来京师，召见一众江南士绅代表，就是因为他听到了些许风声，不得不亲自赶来查证。
“消息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我现在只想要知道两点。”
杨天柱环顾左右，冷声追问道。
“其一，这些消息是谁故意放出去的？”
“其二，那中山侯汤昊是不是真的准备出海贸易？”
第一个消息，没有人回答。
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但是这些谣言甫一出现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而且在幕后黑手的渲染下愈发盛行，可谓是甚嚣尘上，无人不知。
“这些谣言或许并不是谣言。”
徐文熺沉声道:“毕竟那位中山侯现在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可疑了些。”
“一去山东就是半年之久，一直在清河船厂止步不前，还大量征召工匠打造船只，很明显他就是奔着出海去的！”
“想来这幕后黑手估计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这才故意散播出消息，让朝堂诸公试探一下皇帝陛下此事的真假！”
杨天柱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这位中山侯，先前可是亲自率领船队出过海的啊！”
“换句话说，他上一次出海，只怕正是为了探路，熟悉航线以便下一次出海贸易！”
众人听后尽皆是神情振奋。
没办法，财帛动人心。
他们何尝不知道海洋贸易的惊天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