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周琳娘家人看出端倪,陈庆祥从来不打她脸,而且还威胁周琳,如果在家人面前透露半句。

    陈庆祥就趁他们全家人睡着,锁了他们的门窗,一把火将家人烧死。

    真正和他相处,周琳才知道他有多恐怖,以他的疯狂偏执的性格。

    周琳丝毫不敢赌,是不是对方在吓唬她。

    后来大女儿出世了,婆婆怨怪她生了个赔钱货,周琳的日子更是像泡在黄连水里,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被赶下来干活。

    陈庆祥更是肆无忌惮的,彻底将她当出气筒。

    下雨天闲着没事打老婆,心情不好打老婆,干活累了打老婆,总之陈庆祥一天不打她就不痛快。

    当初是周琳她一意孤行,要嫁给周庆祥的。

    即便日子过得凄风苦雨,她也只能咬牙忍着,千万不要让这疯子惦记上家人,这就是周琳最后的信念。

    这么多年来,每次回娘家,周琳身上都带着伤,唯独脸上丝毫不带伤。

    每次陈庆祥还买来不少胭脂水粉、新衣服,让她去娘家时全身焕然一新。

    好像看着她在家人面前极力掩饰,陈庆祥就会有一种变态的痛快感。

    也正是这些表面功夫做的精细,所以才能一直隐瞒着家人们。

    第二胎又生了个女儿,周琳的日子就更苦了,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忍着忍着也就这么过来了。

    后面这两年,陈庆祥更加疯狂,打她的时候都不带留手,而且变得疑神疑鬼。

    哪怕周琳去和计分员沟通工分的事,也会被怀疑不守妇道一顿毒打。

    最后周琳再也不敢跟大队任何一个男性说话,因为哪怕跟一个老人家说句寻常话,一顶水性杨花的帽子都会扣下来。

    慢慢的,周琳在陈村大队彻底孤僻起来,连带跟村里一些女性都疏远了。

    原本觉得一辈子就这么着,忍着忍着一辈子就过去了。

    可是变故发生在两年前,陈庆祥忽然疯了般迷恋,从城里搬回来的寡妇。

    听说还是他少年时暗恋的对象,周琳早就对他死心,甚至只剩下恐惧厌恶。

    从八卦的婶子口中听到这绯闻,周琳甚至有些庆幸,只期盼陈庆祥既然找回真爱,应该愿意放她和两个女儿自由了。

    没想到,陈庆祥的想法跟正常人根本不一样。

    他既想得那个寡妇,又不愿意放她走。

    一头拿钱给寡妇花,钓住她,另一头仍在家里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