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就是故意耍孙娟的,凭啥都是女人命运却相差那么多,当年她穿红着绿风光光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呢,吃不饱穿不了暖,为了几张票子还得看她脸色。

    当年抱走她孩子,就是想报复她。

    想凭胎记认为儿子,做她的大梦去吧,既然要留下来养,她能留下把柄?

    不过张建军最好立刻离开,别跟这女的掰扯太多,要不然没准让她找到其他破绽。

    毕竟那女人才是亲娘,自己孩子有什么特征总归比她清楚。

    而她当初只是觉得红色的胎记,有些显眼才破坏掉,倒是没有仔细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明显特征。

    之所以有恃无恐,一切基础都在对方拿不出证据的前提下。

    任对方如何说得言词找找,只要她死不承认,就算是公安审问也拿她没办法。

    但是如果这臭婆娘还能找出其他特征,那她就惨了。

    坏就坏在稻花那张臭嘴,竟然一下就猜到张建军身上,最糟糕的是张建军竟然来了。

    如果不是稻花说破,要不然怎么扯也不会扯到张建军头上去,她只消死咬着不松口,他们又能奈她何。

    陈小红刚进来,对眼前的状况感到莫名其妙。

    稻花婶子嗤笑一声,嘲讽她:“别看嘴里骂的那么难听,要我看就是心虚了,要不然你干嘛阻止张建军,不让人看看后背。”

    张老婆子叉着腰怒骂:“你个倒霉三代的玩意,少在那里煽风点火。”

    然后狠狠地看到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动作粗鲁地将人转过去。

    然后将张建军的衬衫扯了下来,连排扣子撒了一地,张建军瞬间露出后背。

    只见,张建军又被上方,有一块被烫伤的疤痕,哪有什么红痣。

    众人瞬间失望。

    可是孙娟却显得更加激动,“我儿子的红痣就是在那,欲盖弥彰啊,这恰恰好证明这就是我儿子!”

    张建军缓缓转了过来,神情莫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他小时候背部确实长了一块痣,小时候跟他一起下河玩的伙伴都能证明。

    记得就在他去学堂读书的那年,忽然有一天,娘把他叫在面前,然后用火钳烫了他,理由便是他那天打的猪草不够猪吃,如今想想真是讽刺。

    复杂地看着慈爱中带着卑微,望着自己的陌生女人。

    陈小红担心望着他,手指捏着他的袖子扯了扯,然后帮他把衬衫重新扣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