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默默坐在原地,等他家的总裁来接他。
荆有到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不那么疯了,主要是疯不动了,各个喝的烂醉如泥,勾肩搭背。
荆有的脚一踏进去,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
他抬眼环视一圈,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找到了顶着一头灰粉头发,正闷闷不乐滑动着手机的贺含珠。
荆有走过去,抬手在贺含珠后脑上摸了摸,问:“不是回爸爸家?”
贺含珠闻言更沉默了,眼睛一转,“临时通知,我也不想来的啊,但公司和人家有合作,我不得来道贺送个礼?”
荆有穿着一套很挺括的黑西装,一看就是刚从会议上下来,一身最挑人的正装穿在他身上反而最有味道,显得腿巨长,不过荆有除了正式商谈外,非常不爱穿。
贺含珠又连忙给自己加分:“我都没喝酒。”
荆有垂眸扫了他一眼,突然一弯腰,靠近贺含珠的脸,在他唇前嗅了嗅,勉强满意道:“嗯。”
贺含珠轻笑起来,伸手抱住荆有的脖子,突然亲住了他。
荆有在夫妻关系上是从来不主动的,可以说如果没有接收到贺含珠给他的信号,他碰都不会碰贺含珠一下,起初贺含珠也闹着离婚,但据他爸说,他离婚拿不到财产,贺含珠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有时候他都怀疑荆有才是他爸的亲生儿子,而逼自己和荆有结婚只是他爸想接回亲生儿子的借口。
荆有抓着贺含珠的后颈亲了亲他,说:“走吧。”
贺含珠突然一把拉住荆有的手,然后小心翼翼扯过一旁的酒水单,闷头塞到荆有的手里。
荆有看着手里连一丝饮料份子都找不到的酒单,以及后缀上数不清的数量,突然说:“不是没喝酒么?”
贺含珠挠了挠耳朵,小声说:“我是没喝,但我得提前走啊,总得表示表示吧……”
贺含珠没结婚前大手大脚习惯了,很多时候几百上千万扔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结婚变了天,财政大权突然易主了,他现在出门买个二十块钱的煎饼都有点心疼。
好歹也是一万块钱的五百分之一呢。
现在看着这几十万的单子,贺含珠多少有点心疼,但豪言已经说出去了,就当拉人脉了。
“大不了我晚上补给你嘛……”贺含珠说着都想唾弃自己,想他贺含珠也是京都富豪榜前十的独生子,如今竟然沦落到用屁股换零花钱。
荆有扫他一眼,叫来服务员签单子,签单成功的那一刻,有一部分清醒的人还象征性鼓了鼓掌。
虽然这点钱不少人都付得起,但有人付了,他们就不用付了啊。
“含珠哪钓的金龟婿啊?阔气!几十万的锅眼都不眨。”
“他还用钓?人不都上赶着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