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根烟,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没有呢也没事,咱这儿局里有人罩着。不过你们二位得多交点钱,我也好逢年过节的和上面走动走动。”

    “一间房多少钱?”

    女子报了价,“三百块,不贵吧?”

    “行。”谢安眼睛都不眨地答应了,他手头过的钞票都是以亿为单位的,三百元什么概念,他不清楚。

    他身上没有阳间货币,又推了推宋砚池,“给钱。”

    宋砚池乖乖地划开手机,扫了前台的收款二维码,没几秒钟,女人的手机里就传来了抑扬顿挫的“支付宝到账,三百,元”。

    女人没想到连讨价还价的过程都没有,后悔没有再多要点。

    她取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递给谢安,“房间在二楼右拐第三间,时间到明天中午12点。”

    然后,她对谢安眨眨眼,“东西什么的,在床头柜里都有,别太激烈,弄坏了我的家具要双倍赔偿的。”

    谢安没刻意去理解她的话,半拖半抱地带着宋砚池上了窄窄的木质楼梯,进了房间。

    小旅馆灯光昏暗,连客房也是那种昏昏沉沉的小彩灯,毕竟来这里的人都不需要什么清醒。

    谢安轻松地将宋砚池扔在床上。

    宋砚池瞬间陷入到了柔软的被子里,铺在白色被单上的塑制玫瑰花瓣被这阵风带起,扬了他一身。

    谢安自觉任务完成,来接应的鬼差应该也差不多到了,便转身要走,却又被弹坐起来的宋砚池抱住了大腿,将脸埋在谢安及腰的长发里。

    “不,不许走,你还没和我睡觉呢!”

    谢安知道,这小年轻估计是看着自己有长头发,就把他当成了在这条街上营业的女人。

    近百年来,他总会因为长发而被误会为女人,以前他还会为此生气,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我不会和你睡觉的。”谢安有些头疼地拨开宋砚池的手,心想要不然就一棒子敲晕得了,也不知道哭丧棒有没有这个普通棒子的功能。

    也许是宋砚池实在太想困觉了,竟起了本事,趁谢安走神的间隙,一个蓄势待发的恶兔扑食,将谢安也一并拉倒在了床上,并占据了上方的位置。

    塑制玫瑰花瓣又惨遭颠簸,飘飘悠悠落在了地上一大半。

    这么多年来,谢安还是头一次被人压制在下方,饶是他也惊了一惊。

    哭丧棒就在宋砚池的头上飘着,随时准备给宋砚池一下子,谢安冷着脸,寒声说道:“你做什么?”

    美人即便冷若冰霜也是美人。宋砚池一开始还没发现原来自己抱了个宝,现在以居高临下的角度观察谢安,彻底被美色俘获了,本就晕沉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宋砚池盯着谢安淡粉色的唇瓣,咽了咽口水,像是为自己鼓气,大喊一声,“我,我要亲你!”

    随即,快而准地亲了上去。